于是，一场国内从未有过的，有关版权的纠纷案件审理，在这一天以媒体公开的方式，以连法院都没想到过的关注度，开始了长达两个多小时的扯皮审理。

案件其实很简单。

原告起诉度娘在提供搜索服务的过程中，侵犯了原创音乐的着作权，并且是以盈利的目的将盗版链接提供给受众，严重损害到音乐从业者的利益，望法院勒令其立即停止运营，并公开赔礼道歉，赔偿版权损失109万元。

而被告方一直在反复强调着，他们只是提供了技术和服务，只是利用技术和服务，展示用户所搜索的内容，内容不是我们的，错的是那些盗版网站，你们告错对象了。

整个过程如楚阳所料，李宴鸿和他的律师避重就轻，将自身责任撇得干干净净，而且委屈作态，脸皮厚到极致。

而如今正是互联网数字产业刚起步的时候，没有相关法律来约束，对此类案件更是毫无经验。

拿不出条例来判，法官也很无奈。

即使楚阳这边罗列出再多的证据和罪状，却没有一条能将其定罪。

所以渐渐的，胜利的天平向度娘这边倾斜。

一审差不多要收官的时候，旁听的媒体记者也都已经知道结果。

如李宴鸿开庭前所说，他会赢的，也确实要赢了。

但是所有人都知道，这赢得一点都不光彩。

貌似李宴鸿自己也知道，事情闹到这个地步，赢了也不算赢，但总比输了好。

于是向沈南生和楚阳投去了带着些许得意的目光。

仿佛在说：搞不死我，我还会继续，我还会回来的，你咬我啊！

这时法官发话了：“原告这边，还有什么话要说吗？”

“有。”楚阳缓缓站了起来，礼貌欠身，而后扫视了一遍全场，最后目光落在了李宴鸿身上。

伸手一指，声音传遍全场：

“……臭不要脸！”

所有人：“……”

这一刻，许多人差点都绷不住了，疯狂的压制嘴角。

可这时就见旁听席里，沈南生张嘴就喊：“都愣着干嘛，笑啊！”

“噗嗤！”

终于有人憋不住，直接笑喷。

连带着就起了一片哄堂大笑，旁听席陷入了欢乐的氛围当中。

“哈哈，我快不行了，这家伙太逗了！”

“感觉他不在乎输赢，就纯纯想恶心李宴鸿！”

“这也真是个人才啊，他真的才十九岁吗？”

“全场最佳，我一定要把这一幕放到头条！”

“……”

就连法官大人也在抖嘴角，意识到不对，连忙敲了敲法锤。

“肃静！肃静！……咳嗯，原告请注意你的言辞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