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桑骋看着她抿着嘴不动，开口，“吃吧，一天没吃东西了。”

林桑骋又开了一盒放到老爷子面前，递给林桑墨一盒，“你也是，既然来了就不要乱跑。”

林桑墨乖巧点头。

吃完餐，林桑骋把乔桑挽叫了出去。

“哥，你跟我说实话，外公的病是不是，是不是……”

乔桑挽声音哽咽，还是问不出口。

她知道，刚才两人肯定又是在哄骗安慰她。

“我现在也不能保证，不过明天必须要带他转院。”

“……”

乔桑挽抬眸疑惑的看他。

林桑骋解释，“如果手术的话，这边的医生说他们只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，所以……”

“你说什么？”乔桑挽情绪瞬间激动起来，“不是说有全国最好的脑外科医生吗？”

“德国那边有个脑外科专家，我联系过他，他说有九成的把握，我们明天必须带他转院，如果顺利，下周就可以手术。”

乔桑挽：“……”

乔桑挽还是不能接受这个事实。

九成把握？

那就是说手术还是有可能失败。

如果失败了，那怎么办？

乔桑挽含着泪，抓着林桑骋的胳膊，“哥，就没有其他更厉害的医生了吗，我不允许外公有事，你再去找一找，一定能找到。”

“你冷静一点，是个手术都会有风险，更何况是像外公这样高龄的颅内手术，九成把握已经很高了。”

乔桑挽吸了吸鼻子，靠在一旁的墙上，没再说话。

见林桑墨走了过来，林桑骋叮嘱了他两句，接着电话离开不再管她。

林桑墨站在乔桑挽旁边，也没有说话，就这样陪着她。

刚才他们的对话他都听到了，虽然他觉得手术会成功，如果万一……

他不能想象乔桑挽以后该怎么活下去。

乔桑挽到外边吹了吹风，冷静了几分钟，又回到病房陪老爷子。

晚上，几人开始收拾东西。

林桑墨订了个私人飞机，明天八点准时出发，飞到德国柏林大概需要两个小时的时间。

一晚上，乔桑挽都没怎么睡着，一直陪在老爷子身边，生怕他出什么意外。

次日，下了飞机，林桑骋在医院附近租了套公寓，让林桑墨带着她回去休息。

乔桑挽不肯，非要待在医院，老爷子好说歹说才把她劝了回去。

一个月后。

“外公，看看我剪的窗花，好不好看？”

乔桑挽拿着刚剪好的窗花，向乔老爷子跑去，蹲在他面前，笑脸盈盈的递给他看。

老爷子接过红色窗花，拿起来仔细瞅了瞅，愣是没看出来她剪的是什么动物。

他又凑近仔细瞅了瞅，笑道，“好看好看，囡囡剪的小猫咪真可爱。”

乔桑挽：“……”

“外公，我这是老虎。”

乔桑挽瘪着个嘴，无辜的看着老爷子。

闻言，站在一旁的林桑墨忍不住噗嗤笑出声。

拿起一个看，毫不留情吐槽她，还是忍不住笑，“姐，你这手艺，还是别剪了，我一会儿陪你出去买。”

乔桑挽白了他一眼，夺过他手里的窗花，“买你个头，要是这里能买到我还动手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