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猛听过,欢欢一笑,纵有千言万语,不如一拜来的痛快。
冷梓武走了过来,将王猛抱了抱,温情道:“三爷,你要多多保重,我还要盼着你帮我父亲伸冤呢!”
王猛将冷梓武从怀抱里扶了出来,拂了拂他的眼角,微笑道:“你小子,记得保护自己,遇事一定要记得沉稳冷静,戒骄戒躁。安思景那个混蛋,不是你我两个人能搞定的,我们要用国法来对付他。记住了?”
冷梓武点了点头,回复道:“好,我记住了。”
王猛用手掌在他的脸蛋拍了拍,微笑道:“不是记住了,是一定记得住。”
冷梓武微笑道:“是,大帅,一定记得住,且是牢牢记住。”
王猛再次拜别父母、师父、廉正夫妇跟箫石夫妇,对着众人一个挥手,苦苦惜别,将陈亮抱上马背,将萧芸扶上马车,跨上马背,奔出庄园,大声唱道:
“昨夜梦语话河湟,喜听枹罕马鸣声,恰逢花儿少年时。紫石山下别亲友,身不单来影不只,莫道人孤零。且行且远且叮咛,踏歌行,心未停。父母了望目,泪千行。了断世间红尘事,明日回,不见风雨只见晴。”
头未回,两行泪,声音豪迈,眼儿依依,心儿恋恋,直向西行。
陈亮听过王猛的歌声,内心澎湃,看了看那两大箱黄金,回过头来,望着紫石柳庄那高耸的楼阁,悲壮道:
“安得广厦千万间,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!风雨不动安如山。呜呼!何时眼前突兀见此屋,两生花开心头甘。”
欢颜出,泪珠留,一身吆喝,半个马鞭,马儿跑起,朝着王猛的背影追赶而去。
朱大咖、左彪、林英、林杰、袁成、元恭、元敖、秦放八兄弟跨上马背,带着十来辆马车,紧跟其后,奔出庄园大门,呼啸而去。
夏衍将刘汉鸣抱了抱,将箫石、廉正与王傲然的手儿握了握,欢欢一笑,跨上马背,大喊一声:“珍重!”
半个马鞭,带着陈鲲,跟在车队后边,依依不舍地走出庄园。
见着东方的太阳,回过头来,见着庄园门口那一片美好的人儿,落下泪珠,摇了摇手,一个割舍,飘然而去。
王傲然、廉香玉、刘汉鸣、廉正夫妇、箫石夫妇带着众人走出庄外,目送着长长的队伍远去,直至消失在浓浓的烟雾中,再也寻找不到一丝影踪。
廉香玉挽着王傲然的手,小声道:“都走了,不用送了。”
众人听过,再次将天边望了望,不见一丝影子,也就转过身来,随着廉香玉向庄园内走去。
王傲然对着那漫天的云彩,几个飞鸟,不自觉地地将嘴角边的几个声音掉落出来,声音极为怕羞,一落到地上,立马消散了开去。
正是那:
朝闻游子唱离歌,昨夜微霜初渡河。
鸿雁刚过思念起,满眼云天盼同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