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清晨,纪寒灼没闹姜西芷,因为要开一个跨国视频会议,他早早起了床,洗漱完后在她额前落下一枚早安吻,去了书房。
姜西芷醒后已经是上午十点,她已经很久没有睡到这么晚了,以至于刚起的时候脑子有些不太清醒,洗漱完挪着小步子从浴室出来时眼睛都是眯着的。
她感觉自己快不会走路了,运动后遗症,腿脚酸软的厉害。
换完衣服后迷迷糊糊去了梳妆台前,早起吃某样东西似乎已经成了一种习惯。
因为脑子迷糊,纪寒灼悄声进门时,姜西芷还拿着白色小瓶子往手里倒药丸,看到纪寒灼时丝毫没有要躲藏的意思。
等她反应过来时,纪寒灼已经黑着张脸大步走到了她面前,夺走了她手中的药瓶。
手中的东西被大力夺走,姜西芷微阖着的眼猛的睁大,连带着瞳孔微微放大,连带着无尽的恐慌与惧怕,而后本能的去抢纪寒灼手中的药瓶。
若是被纪寒灼知道这是什么东西,她这次就真的完蛋了,是彻彻底底的完蛋了。
事实上,姜西芷这次是真的完蛋了,而且再没有翻身的机会。
刚刚清醒的姜西芷自然抢不过眼疾手快的纪寒灼。
纪寒灼把药瓶举到了最高处,另一只手钳制住她纤细的手腕,不断收紧,温柔的语调中带着极致的冰凉,还有隐隐的颤抖,“乖,告诉我这是什么东西。”
他好似变了个人,那双墨色深邃的双眸此时沉寂的没有一点温度与波澜,薄唇抿成一条线,清隽的面容此刻嗜血般阴云密布,冰冷刺骨的目光仿佛能凿出一个洞。
他多么聪明啊,看到药瓶的第一眼就知道是什么东西了,只是他不愿相信而已,他要她亲口告诉他这个残酷的答案。
手腕处剧烈的痛感使姜西芷脸色一变,莹润晶亮的杏眸中溢满惧意,男人散发出铺天盖地的冷意与阴翳让她抑制不住的想要逃跑。
她知道,这次和以往的每一次都不一样,她似乎……踩到了他的底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