衣来伸手,饭来张口,喜欢的东西不用说出口,只用多看一眼,第二天就有人送到手边。
她真的就像被他养在奢华笼子里的小金丝雀。
金丝雀偶尔出笼也是被他带去参与朋友间的聚会。
他大大方方向朋友介绍她,把她藏在心里的自卑不适树苗连根拔起。
随着带她聚会的次数增多,没有人敢再对她的身份指指点点,都客气的称呼她小嫂子。
除去他身边那个她最讨厌的眼镜男朋友,那男人是沈家的继承人,叫沈景铭,总给人一种笑里藏刀的感觉。
玥玥是被沈景铭带去聚会的,所以她们才得以相聚。
姜西芷不知道纪寒灼怎么和玥玥解释的他们之间的关系,玥玥也没有细问她和纪寒灼的相处过程,只觉得她和纪寒灼的男女关系来的理所应当,她也乐得所见。
她总觉得玥玥对纪寒灼自带崇拜滤镜,还认为她的好朋友就该找个像纪寒灼这么优秀的男朋友。
姜西芷并没有和温珞玥说他们在一起的真实原因,甚至觉得玥玥这么想也好。
左右她逃不开纪寒灼,玥玥如果知道了两人在一起的真相,必定会为她抱不平,到时候说不定还会连累温家。
她选择隐忍不发。
可没有自由,时刻被人监管,做什么事都有人汇报给那个男人,和外界几乎失联,她的世界只剩他一个人。
人们都说二十一天会养成一个习惯。
姜西芷已经被禁锢了太久,应该有二十一天的十倍还多了吧。
压抑、无奈、疲软……所有的情绪到最后只剩下麻木。
两人第一次后,她还发现他很重欲。
纪寒灼非常喜欢和她融为一体的感觉,频繁的交融让她觉得疲累。
他却觉得乐此不疲。
情到浓时,他抱着一身薄汗的她,低沉的声音含着无限缱绻:“我们要个孩子好不好,这样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。”
有了血脉延续,他们之间就有了羁绊,她就不会想着离开他了。
姜西芷吓得不停摇头,泪珠子断了线般往外涌,比刚才被他磋磨时的模样更可怜,小声呜咽:“不、不行……我不想,我还年轻……”
纪寒灼吻去她的泪水,“哭什么,又没有真的要孩子。”
这种窒息无望的日子,姜西芷不知道什么时候是头。
已经有半年没见到父亲,距离上次出门也隔了很久,姜西芷在庄园里待的已经不知道今夕何夕。
即便这样,她也不愿意跟他一起出去。
跟他出去就要面对他的朋友,他的阶层,还不如待在庄园里,一个人自在。
可为什么她愿意一个人待着,也不愿意出门走走呢,明明她之前很喜欢和朋友出去玩。
她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。
姜西芷觉得自己很奇怪,但找不出奇怪的原因。
每天吃饭、准时看电视、去后花园看护花草、午饭后和纪寒灼通话、睡觉时有纪寒灼陪着。
做每一件事时都会有固定的时间点,一般情况下她的时间表不会被打乱。
她的生活好像一直是这样,没什么变化。
但姜西芷却愈发觉得心里沉闷。
在纪寒灼工作出差后的第一个晚上,姜西芷好像发现了不对的地方。
晚上睡觉时没有纪寒灼陪着,她竟然睡不着,在床上翻来覆去到半夜两点,毫无睡意。
明明她今天做的事情和昨天乃至前天都一样,为什么会睡不着呢。
她一个坐在窗前想了很久。
偌大的卧室,没有开灯,透过落地窗能看到外面淅淅沥沥的雨丝,听到哗哗的雨滴声。
密集而诡异。
只有她一个人。
哦,不对,应该是整栋主楼都只有她一个人,空旷的令人心慌。
想了很久,她才找出不对的地方,纪寒灼的今晚没有陪她睡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