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放的毒,你问我?”神笔一蹦老高,气不打一处来。
“告诉你,你要是把自个儿折腾死了,老子跑到阎王殿也要把你揪出来。”
嗯,挺好,听着好像不用死。
江念把它抓过来,伸出舌头往笔尖上舔了舔。
“呔,你个臭崽,要是老子用得上墨,非得画你满脸王八。”
切,你要用得上墨,还用得着舔吗?
并未再同它打口水仗,小江念低头在意念空间中默默画着。
大黄蜂毒一般不致死,除非是对其毒过敏者。
所以,小江念决定画点抗过敏的药出来。
死马当作活马医。
总也算是一次机会。
药画好之后,她偷偷丢进了江老妇的手里。
如今这副身体不能言不能语的,颇多麻烦,得快快长大,她就能以一人之力,护全家平安了,再也不用去辛苦阿奶。
江老妇看着被拖着行走的江老汉,正急得两眼充血。
突然手里一凉,像是有什么东西凭空出现。
念儿?
心下一喜,却也自责。
一家子再一次深陷囫囵,不得不倚靠这个尚在襁褓里的小孙女儿。
“念儿,辛苦你了……”
在女蛮子的肩头上悄悄摊开掌心,里面是个精致玉瓶。
小念儿怕阿奶不懂,还特意贴心地画了只身上刻着个大叉叉的大黄蜂。
这是黄蜂毒的解药?
江老妇瞬间明了。
“那位女族长?”她在女蛮子肩上喊到,“你们口中那位中了黄蜂毒的,我能救,能否手下留情,放我一家老小一条生路?”
女蛮子没停,那位族长靠近了过来,兽皮靴子在江老妇的眼前晃啊晃,感觉脑浆都要被晃出来了。
“你能救?怎么救?”
“不瞒您说,老婆子手里,正好有这一味药。”
“哦?”
似乎是来了兴致。
江老妇感觉身体一轻,被她只手拎起放到了地上。
双腿有些发软,到底老了,这番脚朝下脚朝上的姿势,差点要了她半条命,她勉强才稳住了身形。
“女族长……”
“不要叫我女族长,这族长之位,是我凭自己的拳头打出来的,你非要给我按个女字,瞧我不起?”
“不不不,是老婆子不懂规矩了。”
差点又捅了马蜂窝了。
她赶紧将玉瓶亮了出来。
“族长请看,这就是那专克黄蜂毒的解药。”
小江念在刘雪兰的怀里瑟瑟发抖。
“阿奶啊,可别把话说大了啊,我不过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罢了,能不能撑,还是个未知数呢!”
那女族长要伸手拿药,却被江老妇先一步收进了怀里。
“族长,您看我们这一家子?”
“好说,只要能救人,你们污染圣水这事儿,就当没发生,我阿丹娜说一不二!”
听着她肯定的语气,江老妇也不好再拿乔。
“那成,你们把药拿去,我们就在此候着,族长要是不放心,大可留下人来看着我们,我们长途跋涉,身体累乏,就不跟过去了。”
江念暗暗竖起大拇指。
我阿奶真棒!
赵春凤拨开了嘴里的异物疑惑出声。
“阿娘,咱都被扛着,也没让走啊?”
江老妇:“你个孽障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