皮肤下露出深红色的肌肤,看来是有人恶意掩盖将军的死亡时间。
宋眠语气有些迟疑地说道:“将军死于一日前。”
这不是摆明了闹鬼了。
“难不成,你的意思是将军的灵魂在宴席上和我们共饮?”
站在最前排的国师余太史川忍不住开口问道,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?
她边说边将尸体的盔甲卸下。
“尸体表面已经呈现褐红色尸斑,而且死者角膜浑浊,呈云雾状这都是已经死于一日前的表现。”
倒也真是奇怪。
尸臭味扑面而来,等她再次抬头,身边早已空无一人,只看见官员们脸色苍白躲得老远。
甚至还有趴在门杆上作呕的。
若真死于一日前,那刚刚众人看到的又是谁。
她打开木盒,麻利得戴上了护手和面巾。
看来只有死人不会说谎了。
刚解开将军外衣,入目的勒痕骇人。
各个关节处都缠上了一圈红痕,不由得让宋眠打了冷颤。
死状像极了被操控的人形木偶。
“看着模样是被人死后捆绑至成,也就是说凶手将死者勒死后,再次捆绑过他的尸体。”
她小说嘟囔着,只感周围阴风瑟瑟。
顺着壁沿望顶上望,将军的尸体正上方正对着一条顶梁。
脑袋闪过一个猜想,让她倏地毛骨悚然,身上冒起鸡皮疙瘩。
“这顶梁约有一丈多高,利用顶梁操控尸体让他如同常人一般。”
也不是不可,只是要多大的手劲才能完成。
宋眠倒吸口凉气,将白布盖上。
“宋眠。”
傅宸川面不改色淡漠轻声的叫着,她应声答道。
声音清脆悦耳,是女子之声,话音应出口赶忙再卡着嗓子回应了。
“宋差吏,你的声音倒是和常见男儿家有些不同。”
宋眠顿了顿,正想要怎么搪塞会余太史的怀疑。
一声阳气之声传至她耳畔。
“从小就待在死人的地方,自然阴气较重,比较娘。”
比较娘?!
倒是没错,宋眠生的精致。
若不是从小就被爷爷当成男娃养着,怕不是早就已经露馅了。
但怎么听上去怪怪的。
官员们也慢慢往屋内走进,余太史两眼胸有成竹的朝傅宸川走去。
脸上带着存疑说道,“大人,你手上的细伤是如何造成的?”
傅宸川身份高威,这场宴请怕只有余太史还敢怀疑到他的头上。
他目光笃定得将面前浓茶一饮而尽“看来余太史是铁了心的要怀疑我。”
他的话语让官员们也开始附议。
倒不是余太史瞎说,只是傅宸川的模样属实让人感到怀疑。
不怀疑他,怀疑谁?
宋眠轻叹口气,估计又得晚些时辰才能收工吃上饭。
傅宸川淡漠一笑,摊开掌心,掌心的红印虐心。
一道长痕皮开肉绽,这形状倒是挺符合尸体上的细绳痕迹。
“宋差史,你可好大胆,敢欺瞒凶手,果真断袖的传言是真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