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眠的话让傅宸川一口鲜血差点从口中喷出,显露了一脸无奈。
再仔细听,竹林中能够听到微弱的脚步声。
窸窣。
两人骤然反应过来。
傅宸川侧步站在了声笙的身前“现在来的,只有可能是凶手了。”
“那就是说,是孤影司的人!”
清风卷起地上的尘土。
两人望着空荡的山岭,阳光下闪过一黑衣影子,傅宸川下意识地往外追出。
正好,直接把凶手捉拿归案。
那长安百姓便可太平。
两腿一蹬,窑洞内仅剩下宋眠一人,把凶器置放在一旁。
独身走出窑洞。
窑洞外的野草长得硕高,到她的膝盖,两腿一脚踩上一块硬物。
“金?”
宋眠从地面上拿起带些泥土的金镯,颜色鲜亮,上面还雕着牡丹。
在这个无人经过的荒地上。
这个手镯便很有可能是凶手,又或者是死者所留下。
线索逐渐浮出水面。
她掂量掂量了手镯的分量,很轻,并不像是真正的黄金制成。
在长安只有达官贵人才会手配金镯,但,既然都是大户人家,为何要佩戴假的金镯子?
难道是凶手所丢弃的?
或者是,金镯是死者生前佩戴,和凶手发生了争执?
两人在拉拽的过程中,死者手腕上的手镯脱落。
孤影司的人不是一般穿着黑衣,怎么会戴这么引人注意的金饰?
想得出神。
黑影从面前直径跑过,宋眠挽起裤管,两腿跑起,两腿感到一阵疼痛。
低头看着两腿的伤口。
被丢入窑洞时,腿部被竹子擦伤,伤口现在开始渗血。
虽然在牢里进行简单的处理,但伤口裂开依旧很疼。
她咬紧牙关,大步迈开。
嘶。
双手微微颤抖,眼眸中透露着不可抑制的恐惧之色。
她所面临的很有可能是践踏人命的凶手。
越追。
眼神之中却流露出异样,身体感觉到晕眩,疼字未说出口。
两腿踉跄,右脚一勾空,重心倾斜,往前倒。
别!
这泥巴得摔了,还不得磕掉一层皮,只见地面逐渐清晰。
宋眠双眼紧闭,已经准备好和地面来一个亲密接触。
一双炙热的大手,一把将她的手腕拽去,一头扎进了柔软的怀抱之中。
闻见一股熟悉好闻的檀香。
“你是想让伤口坏死吗?”傅宸川的声音清冷,传至宋眠的耳畔。
一瞬间。
两眼之间清透得恰到好处,内藏有光。
这清透的目光不含一丝杂念。
宋眠酝了酝喉,感觉到傅宸川看他的眼神发生了变化。
难不成,他不婚配不娶妻不和任何女子勾搭,甚至皇上让他配婚给长公主他都拒绝的原因。
竟然是,断袖?
宋眠害怕地往后踉跄几步,对方清透的眼神不由盯上宋眠的身子,轻手掀开裤管下藏着的伤口。
指尖触碰上已经黏在伤口外层的素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