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得有几分无奈,看来学男儿的功夫还要多加学习。
“找到了!”
一声喊声把周围的注意引了过去,宋眠探出脑袋往草堆中的方向看去。
一侍卫两指掐着腿骨往宋眠的方向走来,表情带着嫌弃又不敢多言。
“没错,就是这个!”
腿骨上还夹杂着些未腐化的皮肉,她用烛光往尸骨上照去。
“当真有痕迹?!”
骨壁上有一段大拇指长短的刀痕,看样子像是新疤,而且伤及筋骨。
“这个刀痕,是个大伤。”
“皮肉需要缝合才能得到痊愈,但怎么从未听何府提起?”
回刑狱司的路上,两人都未言语,宋眠往二夫人尸骨旁一站久久未言。
“案卷来了。”
她的情绪挺起了几分,眼神往尸房外撇去,单手接过卷宗。
“少卿大人,三百年前窑洞附近有个村口叫南回村,村口大约就百人。”
“南回村,当年一场瘟疫带走了不少人性命。”
宋眠打开卷轴细读上面的字语,卷面上面不少字迹都被水给晕开。
“村里的名字都被水给浸泡了,根本没法看。”
傅宸川顺着宋眠的话语往她手上的卷宗看去,笔墨的痕迹被晕染得黑迹斑斑。
“这卷宗是哪里来的。”他倒吸一口凉气,反问到面前的侍卫。
“刑狱司没有对着病卷的记录,小的有朋友在何府当差,这是从何府借来的。”
何府?
“是最近死了当家老爷的何府?”两人同时双眸瞪大,宋眠问着的语气有些颤抖。
看着侍卫点头的模样,两人心头的好似游荡进一块热炭瞬间炙热起来。
傅宸川的脸色阴沉的难看,往尸骨的方向望去:“记得在朝堂有耳闻。”
“何楚楚的姥姥是名疾医。”
何家原本就是医家,只不过何楚楚和何靖的父母,为了害怕两儿子在乱世被欺负。
才弃医从军。
“若不是父母当年的选择,何家还不会有这么大的名头。”傅宸川沉了口气,用炭石点燃铜鼎里的香烛。
宋眠酷爱燃香,只有香烛的味道能够让她冷静下来思考。
不知是点香的原因,宋眠顿时回想起,父母未死之时,见过何楚楚给家父看病。
只可能那年太小,仅凭回忆片段,根本想不出任何。
“难道何家就出自南回村?”宋眠问出口又反悔了。
“肯定不是,何家都出自长安本地。”
她早知答案如此,但现在也想不出任何的头绪,只能走出去换换口气。
边走边嘟囔着南回村。
身边一声喘息下了他一跳,不知不觉都走到了地牢的尽头。
“南回村……”
老瘤微张开双眼,侧头往宋眠的方向看去,仔细听着她呢喃的话语。
瞬间两眼一睁,背脊感觉到发凉,大步朝着铁栏迈去,大头卡在栏杆之中对着宋眠说道。
“何…何夫人就来自南回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