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不成真的是他?
“指不准少强大人惹上了什么人,把债算在了你的头上。”
傅宸川整个人挡在了宋眠的身上,拽起她的拂袖“宋差史。”
“你别信了小人的话。”
廓太一抬起头对着几人讽刺一笑,朝身后的官衙大喊一声。
“走!”
眼目之中带着阴鹜转身离去。
宋眠倒是没想到,原来朝堂之上的厮杀也如此的严重。
“宋差史,如果你要来督察院,随时欢迎。”
仅留下一句话,车马队伍就消失在眼下。
她抬起眼眸往少卿大人的脸上看去,轻哼一声。
挺直了自己的小身板,两手叉腰满脸骄傲地从他身边拂过。
“看到没。”
“某大人,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。”
案件结束倒是可以久违地睡个好觉,宋眠就住在刑狱司的后院。
有件破旧的厢房供她吃住。
少卿大人就不一样了,前段时间刚来长安驻扎,豪府就已经配备好了。
倒也不亏待自己。
宋眠细细打量了一番,房间内倒什么也不缺,但又好似哪里都缺。
伸手点起木桌上面的檀香。
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,穿在榻上。
“这样也是甚好。”
整个人躲进松软的棉被,屋内没有暖炭,摄人的冬风从窗纸吹进。
她颤颤的打了个冷颤,再往被子里缩进去了半分。
仅有个脑袋露在外面,朝着卧榻上面的蜘蛛网上盯着。
“明日空闲,打扫打扫。”
思绪还没想好,两眼一闭就陷入了梦乡。
月落鸟鸣。
她还没有睡够就被刑狱司的小厮给吵醒,敲打着木门。
“宋差史。”
“宋差史,少卿大人找你。”
她不情不愿的从暖被中走去,朝外面虎啸了一声“知道了!”
着急得把白布往胸面上裹,吃力的缠绕上几圈。
顺了口气一口把桌面凉透的冷茶喝光,穿上素鞋就往外走。
外面的积雪已经化了不少,但唯独这个时候恰巧就是最冷的时候。
宋眠未穿绒衣,把自己整个人搂起,怔怔得往少卿大人的马车上走。
刚掀开车帘,里面早已烧好暖炉,桌面上放好了绒衣。
她眉头微皱往椅面坐上,裹紧了身上的绒衣,往窗面摆好的热茶看去。
“小厮,这些都是少卿大人叫你准备的?”
“对。”
简单的话语让她神色有些犹豫,但没有多想,配着吃食喝着暖茶。
两眼往长安城外看去。
长安早晨正是最热闹的时候,叫卖声充斥着烟火味。
来来往往的人相拥在街面上。
“宋差史,到了。”
她抬起头往傅府上看去,两眼瞪大,整座府面可以用奢靡两字来形容。
从外探着里面庭园,就好似世外桃源。
看向自己的素衣都配不上这个宅子。
两眼一黯,攥紧了拳头“肮脏的事我做。”
“银两都到他的兜里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