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眠的声线带着些许的颤抖,从素面的衣服之中掏出一块玉牌。
阴暗的烛光下也能透着绿光。
“这是?”
一小块的玉牌上精美地雕刻着浮雕的山水画面。
在方寸之间刻着,玉白之间自然纹理的渐变让这块玉牌更加精致。
傅宸川的脸色骤变,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。
这块玉牌应该是宋眠的父亲留下的传家之宝。
眼神怔怔地往她的方向看去。
宋眠的眉眼微变,仅感觉自己心中一寒,不禁垂眸不语。
“你确定要拿这个抵押?”
耳边传来一声沙哑的男声。
宋眠凝眸犹豫了片刻,朝着眼前的莽夫点了点头。
“这可是好东西。”扬起声调拎起手中的玉牌。
几人相互对视了一眼,领头的抬起桌面上的蜡烛。
往宋眠的方向照去,整个玉牌的透着光让几人看得移不开眼。
“这可是块好东西!”
“看样子好像挺值钱的。”
“像是宫里用的玉,收了收了!”
领头的抢过宋眠手中的玉牌,细细地端详着。
她沉默不语,转身朝着傅宸川的身旁走去。
眸光好似蒙上了一层若有若无的雾气。
“你们两个等着。”
领头的丢下这番话,转头往身后的木屋里走去。
窸窸窣窣和里屋里的人讨论了好久。
傅宸川缓缓抬眸紧盯着里面的情况,丝毫不放过一分一毫。
宋眠轻叹口气,那个玉牌是宋家的传家宝。
也是宋家留着的唯一一件物件。
那年她才八岁,父母不过都只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家庭。
在长安县里一抓一大把。
但她怎么也没想到被人灭门之事会殃及到自家头上。
一把火烧空了宋家全部的东西,也把宋眠从女子烧成了男子。
“你当真不心疼?”
傅宸川的话语带着几分的沙哑反问着她。
眼眸不由地往她身上看去,微眯上眼小心地把她往自己身旁拽了拽。
“你们知道孤影司吗?”
他用冰冷的目光,淡淡地扫了眼周围的人。
话语之意带着几分的挑衅。
桌面上的莽夫们并未抬头,仅是微微张开嘴威胁着他们。
“什么话该说,什么话不该说。”
“你们难道不知道吗?”
话语之意似乎像是知道孤影司的模样。
他脸色一变,原本高高在上的模样全都消失不见。
挤出一丝假意的笑意,坐在椅凳上。
朝着几人开始套近乎,眼眸挂上几丝犹豫。
两手撑起自己的脸颊,那双宛如毒蛇一般的目光盯着。
“长安县最近又不太平。”
“都是那个孤影司作祟的原因。”
几句话就挑起了重点,宋眠站在他身后神色有些犹豫。
这少卿大人怎么在贼窝里讲贼的坏话啊。
拽紧了他的衣面,想要把他给拉拽上。
见傅宸川纹丝未动,轻叹口气朝着椅面跟着坐下。
两眼瞪大地朝向莽夫看去。
眼前这些都是流放的罪犯,越看越让她觉得背脊一凉。
缩了缩身子往少卿大人的方向依靠着。
“孤影司可惹不起。”
“谈多了可是要掉脑袋的。”
几人似乎一样相互怔怔地杵在那。
突然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