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望泞也懵了,这是怎么回事?
裴晟拧起眉头,呵斥地上跪着的丫鬟:“你不是说看见秦王了吗!秦王在哪儿呢!你竟敢在镇北王跟前胡言乱语,我看你脑袋不想要了!”
“奴婢真的看见了!”侍女有些崩溃,“奴婢真的,亲眼看见,郡主和秦王在林子里!兴许是,兴许是秦王先离开了……”
“你是哪里做事的下人?我记得***成郡主说过,梨花坞不准下人进。”
顾凉垂着眸不冷不热的问道。
侍女眼珠转的飞快,不断编着:“奴婢是……是想去林子里找郡主来着,谁知道意外撞见郡主和秦王,就不敢上前,所以就……”
裴晟啧了一声,“我怎么记得你说,你是从梨花坞边上经过看见的?”
“啊……”
侍女张大了眼睛。
裴望泞抿紧了嘴唇,逼问道:“你去找郡主做什么?府上的人都知道这梨花坞***时除了我和爹娘,不准下人靠近,你胆子倒是大,竟敢没有我的命令随便出入?”
“是……是……”
侍女编不下去了,跪在地上嚎啕大哭。
“奴婢错了,奴婢知错了!奴婢下次再也不敢见钱眼开了!”
她从袖子里拿出一根银簪,颤颤巍巍的放在了地上,紧接着便冲顾凉和裴聿不断磕头。
“是有人拿了这东西,让奴婢说在梨花坞外头,看见了郡主和秦王交谈。还说事成以后会再给奴婢五十两。奴婢一时头晕脑热……郡主饶命!王爷饶命啊!”
裴望泞火气噌的就上来了!
“你说清楚!是不是有人要你说谎话,故意害郡主的?!”
“千真万确啊!否则奴婢跟郡主无冤无仇,不可能陷害郡主啊!”
“到底是什么人如此狠毒!”裴青青捏紧了拳头。
四下也是议论纷纷,***遥***交叠的指尖死死攥紧,用力到指节发白。
裴嘉和裴敏垂着头,脸上色彩纷呈,滑稽至极。
这时,忽然有人说道:“这陷害的有些巧啊,而且还一定要满足要求。这永宁郡主首先要到这梨花坞来,然后得一个人在这儿,才能让大家误会她真的和秦王在此私会……”
“这梨花坞***日里……可是不准其他人来的啊……难道说……”
裴晟震惊的看向裴望泞。
“望泞……”裴青青想起她引走自己的拙劣理由,不可置信地退了一步。
裴望泞焦急不已,“青青,我不是,不是我……是……”
她慌乱地看向顾凉,却跟裴聿冰凉的视线撞在了一起。
裴望泞身子一抖,吓的哭了出来。
“皇叔你听我解释……我也是被人骗了,我以为是顾姐姐给我写的这个信,我一时头晕,就、就把顾姐姐按信上说的约过来了……我刚才才知道,这是有人陷害顾姐姐的!”
裴望泞把袖笼里的纸条取了出来,哆嗦着手递到裴聿面前。
顾凉凑上去一看,笑了,“这字写得有点意思。”
裴青青也瞥了眼,当即气得皱起了眉头。
“裴望泞你是不是傻啊?这个字一看就不可能是姣姣的!姣姣可是尚书府的大小姐,怎么可能写这一手狗爬一样的字啊!”
裴望泞委屈,这不是以前听说顾凉是个不学无术,横行霸道的大小姐。
她自然就先入为主,认为顾凉的字定也是很潦草的。
裴望泞又后悔又生气,抹着眼泪一边磨牙一边道:“这个混蛋!我今日一定要把她揪出来!”
“这簪子看着有些眼熟。”
顾凉慢步走到侍女身边,拾起了地上的银簪,隔空比划了一下。
笑容似有深意看向裴敏。
“我怎么记得,在花厅跟着你的那个侍女,也别了个银簪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