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贱货,你连两岁小童都能下药,你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!”
黎氏哑口无言。
吭哧反驳:“我……谁叫叶秋屏不乖,我也没想要她死,她现在不是好好的!”
如此无耻的话,在场众人都气得不清。
可惜断案要证据。
刑部尚书道:“严大人,关于您爱女一事,可有证据能指认是黎氏所为?”
顾凉上前一步,“我们在黎氏住处搜出不少毒药,只要证明我大舅母不是病死,而是中毒而死,便能定黎氏的罪名。是这样吧,大人?”
“的确如此。可……”严芸已经死了六年了。
严大人带着怒意的脸上浮上坚决之色。
捏着拳一字一顿道:“开棺验尸!”
严夫人抹着眼泪,她和丈夫都不是迂腐之人,何况开棺验尸不是打搅严芸清净,而是要还她迟了六年的公道!
刑部尚书用力点了点头。
看黎宁的眼神满是厌恶和鄙夷,“黎氏戕害继女、婆母,罪名证据确凿。先下狱关押!待叶夫人棺椁运到,再移交大理寺开棺验尸,复审定罪。”
折腾到开棺验尸,已经是两日后。
艳阳高照,能把人晒出油来,可即便如此,大理寺外依然人山人海,已经没有能站人的地方了。
若不是有兵马司和大理寺府里的衙役看着,百姓恨不得爬到墙上去听案。
“永宁郡主又在啊,这事儿难不成又是郡主发现的?”
“郡主生成女子真是可惜了。若是男子,那肯定是一方青天啊!什么案子都能审得清!”
大理寺卿正往位子上走,听到外头这群百姓的议论,无奈地抹了把汗。
他觉得也是,永宁郡主不做仵作、捕头,真是可惜了。
落座后,大理寺卿便咳嗽着停止了胡思乱想。
惊堂木一敲:“升堂!”
他拿着刑部初审的状纸,清了清嗓子,说道:
“沛国公府继夫人黎氏。给八岁继女下毒整整六年,给婆母下药,与府上花匠通奸,盗取国公府机要。证据确凿!”
黎氏这两日在女囚牢被‘重点照顾’,没了蛊虫在身,她甚至打不过六十老妪。
此时鼻青脸肿,狼狈至极。
她疯狂摇头,带着锁链的手指着顾凉,喉中“啊、啊”地叫着。
“这恶妇怎么不说话?”
“难道默认了?”
下面的衙役解释说:“这人在牢内吃错了东西,误食了刀片,把嗓子剌坏了。”
“啊!啊!啊啊啊!”
黎氏疯狂摇头,眼底的恨意几乎要冒出来,盯着顾凉恨不得咬破她的喉咙!
她才没吃坏东西!
是顾凉,是她怕自己说出真实身份,害了沛国公府,才下毒毁了她的嗓子!!
黎氏这会儿才后知后觉地害怕起来。
这个女人太邪门了。
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逼到了这个境地,该怎么办?该怎么自救!!
“无妨。能说也是狡辩罢了。”
大理寺卿看向严大人,“那就,开棺验尸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