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嗬!嗬!”
严夫人脸上涨红,一股血冲到脑袋里。
“果然!果然是你!!”
顾凉走上前,划破指尖把血滴下去,她的血划过尸骨,落在棺椁底下。
完全不同的结果,说明了一切。
黎宁瘫坐在地,呆愣两秒后,蹦起朝顾凉扑去。
可惜半路便被衙役叉住了。
“啊啊啊!”
她干哑的嗓子发不出一个词,无力的脖颈间的青筋都爆了出来。
真的好恨,她每一拳都砸在棉花上,她不甘心啊!
顾凉也该死,沛国公府都该死!叶昌平娶南蛮人做夫人,他们叶家都是‘叛国贼’!!
“事已至此,没什么好说的了!即刻画押!”
衙役取下状纸,直接抓着黎宁的手,将她血迹斑斑的指痕按了上去。
“按大雍律,凡谋杀人,斩!”
“好!”
“判得好!该死!”
筹子落下的一瞬,衙门外呼声震天,百姓群情激奋,纷纷叫好。
以至于黎宁喊破了嗓子的声音,完全没有人在意。
她不停伸手,示意要写字,一边的衙役被她烦得一巴掌扇了过去。
“老实点!死到临头还敢搞什么花样!”
大理寺卿高声喊道:“将犯人押入大牢!待斩!”
“啊!啊!”
黎宁喊破了嗓子,满嘴咸腥,被人叉起来往外拖去。
她恨极了,不断冲着顾凉嘶吼,恍若疯妇。
人被拖下了公堂,复审就此结束,衙门的大门被慢慢合上,将百姓的声音隔绝在外。
大理寺卿从高位上下来,安慰严夫人道:
“您节哀,您爱女如今冤屈已经清肃,该是还她清净的时候了。”
夫妇俩冲大理寺卿告了谢,便扶着爱女的棺椁离开了公堂。
一行人回了沛国公府,刚迈进前堂就听到了叶归盛愤怒的大吼:
“他要再闹,老子就当没生过这么个儿子!!”
“爹……”
“气死我了……你看到他对你娘态度没有?你娘受了伤回府,他连个安慰都没有,醒了就要去找黎宁……你娘可是差点被她害死!”
顾凉和叶越迈进堂屋,异口同声:“外公\祖父,您消消气。”
叶归盛这才停住骂,站起身说:“怎么样啊?”
今日他和叶洹没去公堂,就是怕叶昌平醒了闹,府上的下人拦不住坏事。
顾凉:“外公放心,大理寺复审已经定罪,判了斩刑。”
“好!好啊!砍得好!!”
叶洹也笑了,只是笑了没两声,又为难了。
“大哥知道又要闹了……”
叶归盛揉了揉眉心,不死心的问顾凉,“姣姣,你大舅舅身体里,会不会还有那个什么……”
顾凉淡淡道:“外公,我已经仔仔细细给大舅舅检查过了,那蛊虫还未被唤醒,对他什么影响也没有。那蛊虫是弑杀的血蛊,唤醒后中蛊人三日内必死,是危及性命的,跟性情无关。”
简而言之,叶昌平就是这么蠢,跟外物没有关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