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氏观她一身佛气，手腕上的佛珠竟被盘到发亮，心中已经信了八分。

抱着她哭噎点头，“你能悔过便不虚此行，知错能改善莫大焉。”

顾玉珠抹了眼泪，心心念念地看着院外。

“姣姣呢？怎么没见到她？”

“今日不是休沐日，她和荻儿还未下学，要晚些才能见到。”

叶氏笑着说。

顾玉珠眼底神色深了三分，面上却不显，惊讶地说：“荻儿？可是二妹吗？她……还未成亲？怎会去国子监女学？”

“你走这三个月发生了许多事，坐吧，娘慢慢跟你说。”

日落西山时，顾凉和顾荻才乘着马车回府。

见府上有股喜气洋洋的氛围，顾凉便找了个下人询问。

下人道：“夫人吩咐了在前厅摆膳，给大小姐接风洗尘。”

顾荻和顾凉刚放下书袋，便被秀嬷嬷请到了前堂，顾家其他人都已经入座了。

顾玉珠满眼歉意，起身朝顾凉走来，挤开一边的顾荻，二话不说便抱住了她。

“姣姣，一别三月，瘦了许多……姐姐这三月好想你。”

顾凉眼皮跳了跳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

一别三月，顾玉珠演技有涨，只这一会儿功夫，她云肩都被顾玉珠哭湿了。

叶氏也忍不住抹眼泪，顾凉看了她两眼，忍了顾玉珠片刻，才推开她。

皮笑肉不笑地说道：“长姐也瘦了，还是先吃饭吧。”

顾玉珠牵着她走到桌边，厚着脸皮挨着顾凉坐下。

好像这会儿才看见顾荻，一派感激地说道：“这三月的事我都听说了，多谢二妹代我照顾姣姣了。等过几日我也会去女学，姣姣我来照顾，二妹就轻松了。”

“听说二妹连续几次监元，天赋如此之高，该专心读书才是！”

“……多谢长姐。”顾荻笑容有些勉强，脸上有些火辣辣的。

顾凉挑了挑眉，歪着脑袋看了眼顾玉珠。

阴阳怪气问：“长姐这是怪我打搅二姐读书？”

顾玉珠气定神闲地笑着，“好吧，我承认我是吃二妹的醋了。以前姣姣明明是常缠着我的……”

顾凉眯了下眸，不得不承认顾玉珠这次回来的确有长进。

而且脸皮厚度明显增加了许多。

顾凉哂笑一声，意味深长地摇着头说：

“造成现在这局面的人，可是长姐自己啊。”

顾玉珠：“我会尽量修补的。”

桌上氛围不大对劲。

三房夫人赶紧出声圆场：“对嘛对嘛！这亲姐妹之间哪有隔夜仇！来来来，大家先用膳！”

一顿晚膳吃得没什么滋味，填饱了肚子大家就各自散了。

叶氏追出前厅，叫住了顾凉。

“母亲有事？”

“关于你长姐，姣姣是怎么想的？”叶氏小心试探道。

顾凉一笑，“还能如何想，我确实不怨恨她，但破镜就算重圆，裂痕也依然在，自然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，对她毫无芥蒂。”

叶氏松了口气，她也不强求两个女儿再像以前一样好，只要不互相恨着就行。

只是：“你姐姐有心补偿你，姣姣，母亲希望你……别叫她、太为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