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泱:“疼。”
“哪里疼?”
“肩膀。”她道。
墨钧言:“医生说没骨裂,就是撞了下。”
又问,“头疼吗?”
“头倒是不疼。”墨泱说。
最近几年不知怎么回事,频繁出车祸。
——后来她想通了。在治安优良的国内,车才是最合法的“杀器”。
运气好的情况下,运作得当,车祸甚至能是墨泱的全责,用她自己的车杀死她。
并不是车不吉利,也不是她这些年格外倒霉,而是她成为步景桓的太太、前妻,她挡了很多人的道。
于是,有人想要她死。
故而这几年,她频频遭遇车祸。
一旦她没了价值,她估计再也不会遇到这些了。
墨泱看着学姐:“乔长桥怎么了?”
她在车祸现场,好像看到了乔长桥,也看到了步景桓。
她不太确定。
也许那个瞬间,她出现了幻觉。
否则,为什么步景桓会穿着武警的衣服?
学姐沉吟了下,才说:“乔长桥挨了两刀。”
墨钧言:“你不是说不要讲?”
“泱泱都问了。”学姐道。
墨泱:“伤哪里了?”
“后背一刀、胳膊一刀,挺深,但都没有伤及要害。”学姐说。
墨钧言:“他一点卵用没有,凑上前送人头,咱们还得欠一个人情。”
墨泱:“所以,是他救了我,不是武警?”
“是武警。他们正好在附近拉练结束,回城时候恰好路过,听到枪声就赶了过去。”墨钧言说。
墨泱:“……”
她犹豫了下,还是告诉墨钧言,“小叔,我当时在车祸现场,好像看到了步景桓。”
“步总不在。”学姐说。
墨泱点了下头。
陈醉稍后才赶到医院,吓得半死。
她们俩一起去扫墓的。
“这次是谁要害你?”陈醉问。
墨泱摇头。
她看向墨钧言。
墨钧言:“市局的人会查,抓到了所有的歹徒。等他们审完了,才有结果,不要着急。”
“如果不是卓宁,就是苏云坞。”墨泱说。
“情敌”厮杀,逐渐凶残。
卓宁即将临盘,步景桓回国后却和墨泱去别墅见了一面,不提跟她领证一事,卓宁估计气疯。
而乔长桥打断苏云坞哥哥的腿,苏云坞肯定算在墨泱头上。
最近的仇恨,就她们俩了。
远了的,墨泱不太记得。
“……小叔,我现在明白了一个道理:柿子捡了软的捏。”墨泱道。
离婚后,墨泱从来不在社交场合提卓宁,没踩她是插足旁人婚姻的第三者。
而苏家兄妹给墨泱泼脏水,墨泱也只是想用法律手段去处理。
结果呢?
旁人只当她好欺负,越发狠厉,甚至买凶要杀她。
车祸现场那些人,带刀、带枪的。
这是要当众杀死她吗?
“我们不是软柿子,只是坚守底线。”墨钧言道,“不要多想,睡一会儿。”
墨泱点头。
这天夜里,墨钧言的保镖守在墨泱病房门口。他借口去厕所,特意腾出五分钟时间。
有人悄悄进了病房。
墨泱睡熟了,那人只轻轻摸了摸她面颊。
一个轻柔的吻,落在她脸上:“宝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