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儿子没出息,两个都没念出来。我只能吹吹准儿媳的一本了。”颜父又说。
“老颜很满意这个儿媳妇?”
“醉醉令我感动的,是她这个人做事诚心、踏实。她以前去支教,那可跟旁人支教不一样,她在山区真教了大半年。”颜父说。
其他人听出来了,颜家对准媳妇喜欢得很,故而纷纷附和。
“那是挺能吃苦。”
“现在年轻人,哪里少得了大都市的灯红酒绿?别说教书了,闲逛都没办法在山区待半年。”
“这份韧性,能做大事。颜盏有眼光。”
颜父:“我和他妈妈也赞他眼光好。颜盏除了念书不行,其他都行。”
颜盏觉得差不多了,打开门。
然而他只瞧见了一抹淡绿色身影,消失在走廊尽头。
颜盏说了句“失陪”,去追陈醉。
助理在身后。
“怎么了?”
“陈小姐哭了。”助理道,“感动的,老板。”
颜盏示意他先走,自己去追陈醉。
陈醉拐过了茶社的走廊,站在那里偷偷抹泪。
颜盏上前:“哭了?”
陈醉扬起脸:“我眼妆花了吗?”
颜盏失笑,在她唇上轻轻啄了下。
陈醉:“哎呀!”
“花了点。”颜盏说,“你估计要去补个妆,才能进去见见客人们。”
陈醉:“我、我不想去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你爸爸把我夸得太好了,我怕进去了,会打你和你爸爸的脸。”陈醉道。
颜盏:“你就是很好。”
“不太够好,普普通通一个人。”陈醉道。
颜盏:“我也是普普通通一个人。我们很般配,你就是很好。”
陈醉又说:“我的头发……”
颜盏:“头发也好看。发质好,快三十岁的人还一头浓密的头发,身体健康;头发柔顺又有光泽,说明有钱又肯花时间保养。”
陈醉:“你离谱吗?这样你都能夸。颜盏,你是不是看上了我的钱?”
——除了钱,谁有资格被人这样使劲捧着?
“我说过了,往后我爱你,就像你爱钱一样虔诚、勇敢。”颜盏说。
陈醉:“我今天这套衣服,会不会有点奇怪?”
她特意换了件比较低调的外套。
可她的衣服,又能低调到哪里去?
“你是陈文申的女儿,你不把钱穿身上,旁人还以为你爸爸公司出事了。”颜盏道。
陈醉彻底被说服了。
颜盏这个人,除了情绪稳定这个优点外,就是特别能忽悠。
年纪轻轻能有这样的事业,陈醉觉得他肯定没少给自己的员工们画饼,故而熟能生巧。
陈醉是完全跟着他的节奏前进,没自己的思想。
她去洗手间整了整眼妆。
还好,不怎么花。
她也看了镜中的头发。的确是很有光泽感,哪怕颜色奇怪也不丑。
如果夸人是一种武器,颜盏可以天下无敌了。
陈醉和他去了包厢。
众人瞧见了她,都微微惊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