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还记得渣了皓皓的那个渣男吗？”陈醉问。

墨泱沉了脸：“永不会忘。”

那渣男叫王禹宁，以前是鸿洋俱乐部的大前锋。

墨泱到死都会记得这个名字。

“他出事了。”

墨泱来了兴趣：“他死了吗？”

陈醉：“还没有，但事业全毁。”

“展开说说。”

“他从鸿洋俱乐部离开后，跳槽了两次。后来不知道搭上了哪个大佬，居然上了一款恋综。”陈醉道。

墨泱：“他门路倒是不少。”

“他在恋综里被骂成狗。但他这种人，脸皮厚，不怕骂，反而给他聚集了不少人气，他就去搞直播带货了。”陈醉又说。

墨泱意外：“跨度有点大。”

“他干得还不错，独特的风格，让他得到了一大批拥趸。人更红了点，就有人盯着。前不久爆出嫖娼，被抓了，直播事业算是完了。”陈醉道。

王禹宁那个人，男女通吃，荤素不忌。

孙皓从认识他开始，就是他的血包，给他花了很多钱。

偏偏孙皓沉迷，难以自拔。

墨泱：“……他还是可以去打球，线下的比赛能参加。”

“要说恶有恶报呢，他染上艾滋了。”陈醉道。

墨泱慢慢舒了口气。

“他活该！”

“是的，频繁换伴侣，还嫖，这个结果是可以预料的。

就他这个身体状况，线下比赛肯定打不了了，所以他才去恋综里，又去赶直播带货的热度。”陈醉道。

现在，直播被封，他大概再无退路了。

“他出身并不好。我以前会同情，现在觉得，出身不好不是一个人放纵自己做人渣的理由。”陈醉道。

墨泱：“这跟他的出身没关系。很多人比他更穷，也不会像他这样恶劣，随意欺骗、玩弄别人的感情。”

陈醉又说王禹宁那个前妻，很短暂跟他结婚了几个月的体育记者。

“……她前几天还打电话给我，说感谢我当时提醒她。她也是后怕，一身冷汗。要不然，今天得艾滋的，可能也有她。”陈醉又道。

墨泱伸手，抱了抱陈醉的胳膊。

她说：“陈醉醉，你又做了一件好事，你拯救了一个无辜的女人。你活该运气好，找到一个很棒的丈夫。”

陈醉：“我们对得起自己的良心，所以我们的确是活该享福。”

两人都笑起来。

她们俩聊到了凌晨一点。

有人敲门。

墨泱还以为是步景桓。

去打开门，是颜盏带着烧烤进来了。

他冲墨泱和陈醉笑：“看到房间亮灯，墨泱应该还没走，给你们送点宵夜。”

又问，“步总还没来接？”

墨泱：“他一向守时，说凌晨两点就是两点。我打个电话给他。”

电话打通，步景桓已经到了陈醉小区门口。

墨泱让他上楼。

茶几上摆了酒水饮料和烧烤，步景桓进来瞧见了颜盏，并不惊讶。

“吃完就回家了，坐。”墨泱招呼他。

步景桓坐在她旁边，替她倒啤酒：“这么晚吃这个，胃里不会难受？”

“偶然放纵一下。”墨泱说。

他们四个人坐在一起吃烧烤，闲聊琐事。

又谈到了接下来的婚礼。

“……云兮姐和叶哥的婚姻，也定在正月十八，他们俩要和我们凑一天。”墨泱说。

陈醉：“咱们朋友不够分。”

“所以，我们不如办个集体婚礼。”墨泱想当然。

步景桓和颜盏对视了眼。

“……怎样？”墨泱轻轻碰了下步景桓的胳膊，“你意下如何？反正我只对求婚感兴趣。

我已经被满足了。婚礼我不是很期待。”

步景桓：“结婚是大喜事，喜上加喜，三重喜，自然是更好的事了。”

——太太开心就行。

步景桓余生唯一的事业，就是满足太太的各种奇思妙想。

陈醉问颜盏：“你呢？”

颜盏：“我只想把你娶过来。至于仪式，我不在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