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染抬头，正好对上戚云朗的视线，眉头微挑：“怎么，我脸上有钱？”

戚云朗“哼”一声扭过头，阴阳怪气道：“我是看你脸上有没有留下臭鸡蛋，一个女孩子半夜跑去勾引男人，真给戚家丢脸！”

“放心，你从小到大都考倒数第一，戚家的脸早被你丢光了。”戚染不紧不慢道。

这话杀伤性不大，侮辱性极强。

“你……”戚云朗正要发怒，门口突然传来一阵笑语。

穿着高定短裙的戚晚晚亲密地挽着王蓉的手臂，母女俩有说有笑地走进来。

跟在她们身后的几个女佣，手臂上挂满印着各大奢侈品牌的购物袋。

看到戚染，戚晚晚脸上笑容微收，随即自然地略过戚染，看向旁边的戚云朗。

“云朗，Niko家出了几款新鞋，我和妈妈给你挑了几双，来看看喜不喜欢？”

戚云朗面露惊喜：“啊，还有我的！”

说完越过沙发三两步跑过来，在佣人手上翻找起来。

王蓉见戚染也在，有些尴尬地解释道：“染染回来了，我今天陪你姐姐逛了会儿街，本来想叫你一起的，见你有工作要忙，就没打扰你。”

戚染听了并不在意，反而善解人意道：“没事，妈妈逛了一天也累了吧？来吃点水果……”

说着端着果盘走过来。

对于这个养女，王蓉以前是真心疼爱的，原主那娇纵任性的大小姐脾气，就是她惯出来的。

可惜十几年的感情，终究抵不过血浓于水的亲情，这几个月来原主针对戚晚晚，王蓉左右为难，最终还是选择了亲生女儿，对戚染也冷淡了许多。

如今见戚染懂事的模样，王蓉有些意外，但也感到欣慰，吃了她送到嘴边的水果。

戚染又顺手叉起一块芒果送到戚晚晚面前，笑得温良无害：“姐姐也吃块芒果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