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是来道歉的。”戚染神色诚恳，一副知错就改的模样，“那天晚上，是我冒犯了。”

穆松年神情淡漠，这些年往他身上贴的女人不计其数，她不是第一个，也不会是最后一个，他早已司空见惯。

“再有下次，后果自负。”男人声冷如冰，暗含警告。

好凶哦～

这样漂亮又冷酷的男人，如果跪在她脚边求她别离开，会是怎样一副场景呢？戚染恶趣味地想。

她笑容愈发灿烂：“多谢穆老师大人大量，我准备了一份薄礼，就当是给您赔罪了。”

跟在她身后的助理陈媛很有眼力见，上前把手里捧着的长方形檀木盒打开，里面是一幅卷轴。

穆松年连看都没看就拒绝了：“礼物就不必了。”

戚染挑挑眉，“这是张明山老先生的真迹《空山新雨图》，穆老师真的不看看吗？”

穆松年闻言，眸色划过惊讶，往木盒里扫了一眼。

戚染拿起卷轴，在穆松年面前缓缓展开，一幅泛着淡黄色的古画赫然呈现。

穆松年观摩了几眼，果然是张明山真迹。

张明山并不是多有名气的画家，但他画风独特，技法诡谲，虽然小众，但喜欢他的人都是真爱。

穆松年的爷爷便是张明山的狂热粉，收藏了他的不少画作，这幅《空山新雨图》也是他最喜欢的，可惜无缘得到真迹。

穆松年语气低沉：“戚小姐开个价吧。”

戚染摇摇头，坚决道：“说好了是给穆老师赔罪的，我怎么能要钱呢？穆老师要便拿去，不要便罢了。”

这幅画是她从戚国伟那儿要来的，戚国伟平时也爱收藏一些古董字画，但他文化底蕴不深，又不怎么懂得欣赏，买来也是为了摆摆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