抚尘殿门口有个小太监值守，见戚染来访，哪敢阻拦，一面遣人进去通传，一面讨好地带她进殿。

戚染边走边问道：“燕世子平时在殿内都喜欢做什么？”

小太监垂首回道：“燕世子好风雅，闲时喜欢弹琴作画，还喜欢喝茶……”

戚染跟随小太监来到燕归宁所在的水榭，见他果然在画画。

“燕世子好兴致！”

戚染笑着走过去，一旁的茶几上还烹着茶，茶香袅袅，沁人心脾。

燕归宁手上执着画笔，却丝毫没有被人打扰的不悦，俊逸的脸庞缓缓露出笑容，端的是骨秀神清，温润如玉。

“公主怎有兴致来抚尘殿？”

“闲着也是闲着，不如来逛逛。”戚染的回答很符合她以前无所事事的形象，凑上前去看他的画作。

燕归宁不动声色与她拉开距离，放下画笔，转身给她倒了杯茶。

“画一潭死水有什么意思？”戚染看他描画的正是这水榭周边的景色，便建议道：“要画就画一些生动的，比如美人啊什么的……”

燕归宁没接话，只笑着端给她一杯茶：“公主请用茶。”

“多谢。”戚染接过来，继续说道：“我看燕世子画工很好，不如给我画一幅画吧，连名字我都想好了，就叫《美人图》……”

燕归宁脸上的笑容差点挂不住。

美人图？她真有脸自夸……

“这儿风景不错，就以此为背景吧。”

戚染说着找了个好看的角度，兴致勃勃当起了模特。

燕归宁知道这公主的性格，若是不依着她，她定会不依不饶，搅得人不得安生。

无奈之下，他只好重新拿起画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