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机铃声戛然而止。

裴知墨正吻得投入，忽然间，似是察觉到什么，抬起头来。

戚染也意识到什么，转过头看了一眼，便看到戚辰衍震惊呆愣的模样。

“染染，你们……”

戚辰衍想说什么，喉结滚了滚，却艰涩得说不出来。

他知道她今天要和同学来图书馆，在书房忙了一早上后，他便想着来图书馆找她，顺便带她和她的同学一起吃个午饭。

在图书馆找了一圈，也没看到她的身影，戚辰衍以为她离开了，才给她打电话。

没想到他走出图书馆，就隐约听到附近有手机铃声，循着铃声找过来，便看见了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一幕。

裴知墨本来还搂着戚染的腰的，看见戚辰衍，他才缓缓松开手。

周五那天在校门口见过，他知道这是戚染的哥哥，便有些不好意思地打了个招呼：“你好，我是裴知墨。”

戚辰衍冷冷扫了他一眼，长相很出众，气质也很独特的男生，斯文中又带着矜贵，眼神清冷又自信。

“辰衍哥……”

戚染跟裴知墨拉开距离，正思考着要怎么一次哄两个，便听到戚辰衍开口了。

“染染，他是你喜欢的人吗？”

戚辰衍暗暗捏紧拳头，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平静又温和地问出这句话的。

明明心痛得快要窒息了，他却还是舍不得大声跟她说话。

裴知墨后背还靠着墙壁，也期待地看向戚染。

他们接吻的一幕都被她哥哥看见了，她会在她哥哥面前承认喜欢他吗？

戚染看到戚辰衍不吵不闹，强装镇定的模样，心里反而多了几分愧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