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是他有胡子，此刻肯定吹胡子瞪眼了。

他当教导主任多年，什么样的奇葩学生都见过了，但像这么炸裂的，还真是头一回见！

戚染几人在墙角站成一排，仍是没人开口说话。

教导主任一拍桌子，“既然你们都不愿意开口，那就把你们家长叫来！”

他先看向苏澈，他认识这是校长家的公子，要叫家长，岂不是要把校长叫来？

他只好先略过苏澈，又看向裴知墨，“你叫什么名字？”

“裴知墨。”裴知墨淡淡地报出自己的名字。

“你就是裴知墨？”教导主任又是气又是恨铁不成钢。

好好的年级第一，不给同学们做榜样，还整出这种事，传出去不是丢学校的脸吗？

他只好又看向祁晏，“你呢？”

祁晏不爽地看了他一眼，懒散地报了名字：“祁晏。”

“祁晏？”教导主任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，转而一想，祁总的儿子好像就叫这个名字？

祁晏他爹每年给学校捐一栋楼……

教导主任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，突然觉得自己刚才说话好像有点太大声了。

他喝了口茶水，又看向戚染，态度明显缓和许多，“你呢？我看着你有点眼熟，你上次是不是还跟人在食堂打过架？”

戚染点头承认了，“是。”

教导主任见只有戚染没啥背景，只好挑软的捏，瞪着她道：“上次警告过你了，还屡教不改，把你家长叫来！”

祁晏见状上前一步挡在戚染面前，吊儿郎当道：“人是我打的，跟她没关系，你要叫家长就把我爸叫来吧。”

他说着就要拿手机打电话。

教导主任连忙按住他，“不用不用，祁总平时都这么忙了，这点小事哪敢劳烦他亲自跑一趟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