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染见他上钩了，表面上却露出好奇之色，“哦？什么事？”

祝南风咬了咬唇，虽然他很怕说出来后，她会恨他，厌弃他，可现在关乎她的安危，他不能不说了。

“其实我……是二皇女安插在王府的眼线。”

祝南风说着，“扑通”一声在她面前跪了下来，垂着头不敢看他。

戚染语气中带着惊讶，“你是二皇女的人？”

“是，二皇女命我打探王府的消息，关注镇南王的一举一动，我被世女调做贴身小厮后，她还给了我一包药，要我每日在你的饭菜里下毒……”

祝南风垂着头，把冷如秋让他做的事全都说了出来。

他紧紧捏着拳头，心中忐忑不安，不知戚染会如何处置他。

戚染沉了脸，“你每天给我下毒？”

虽然她也提防着他，但她没想到祝南风真的会对她下毒手。

“没有……”祝南风慌忙解释，“二皇女给的那包毒药，我从未用过。”

他说着解下腰带，从暗袋里拿出一包药粉。

这包药粉他原封未动，甚至都没有打开过。

他本想按照二皇女的命令，给戚染下药的，可想起她对他的种种好，他却始终下不去手。

戚染把那包药粉拿过来，打量了一下，“这是什么药？”

“二皇女说这是蚀心散，每日放一点在吃食里，不会被察觉，日积月累，毒性才会发作……”

祝南风不敢有一个字隐瞒，全都告诉了她。

戚染眸色微冷，冷如秋的手段果然是一套又一套。

对于祝南风没有给自己下药，戚染还是很满意的，看来她这阵子没白疼他。

她坐在凳子上，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祝南风，抬手捏起他的下巴。

祝南风心中有愧，根本不敢看她，紧紧闭上了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