陪她一起忘记青衣侯带给她的爱和痛,陪她从枷锁中挣脱出来,获得新生,开始新的人生。
白奕拒绝不了已爬上她床的亲家母,只能由她了。
不过,玩了一天后,两人都特别的累,倒床就睡了,真没心思想别的了。
翌日
休息一天的学子继续返校读书,全都起了个早。
白奕和墨玉也一样起了个早。
和往常一样,白奕起来喂喂家里的宠物,墨玉帮着做些早饭。
见卫桐从房间里走出来,白奕笑盈盈的喊:“六六。”
“干娘早。”
待她刷牙洗漱过,白奕也放下手里的青草道:“六六,我想过了,我可以去医馆帮忙,你让人教我识药,我从药童当起。”
卫桐笑:“好啊!”
任臣跑过来叫:“干娘,你去医馆当药童,我怎么办?”
白奕:“你也去当药童。”
“好吧。”他可以。
所以,在吃过饭后,卫桐就把他们带去医馆了,把白奕和任臣交给了医馆里的药童,让药童带一带他们。
墨玉也借着这机会跟着一块认起了药材。
卫桐这一天就在医馆坐诊。
伊江平早上的时候也被吴国公夫妇带来了。
伊公子一看见卫桐就手舞足蹈的叫起来:“姐,姐姐。”
他扑上去就抱住了卫桐的胳膊,多日不见,分外想念。
国公夫人一脸为难的道:“卫神医,你就让我们家平儿在这儿玩玩吧,平儿在家一直闹着要找你。”
闹得全家不得安宁,他们只能再送过来了。
这次不是强行塞给她,是带了些哀求的味道了。
毕竟,她背后还站着个青衣侯。
卫桐给了伊公子一颗糖,道:“午时留他在这吃个饭。”
国公夫人忙道谢。
待国公夫妇离开,卫桐让伊公子一旁坐着,她这边来了个重号病人。
这病人被抬进来的时候全身都在抽,口都白沫。
就是癫痫发作了。
回春堂的大堂内,只见青衣侯举步进来了。
白奕这会正在柜台前跟着药童认药。
他径直走来时任臣抬头看见他,高兴的叫了声:“干爹来了。”
青衣侯:“我和干娘说句话。”
白奕也是没想到他又这儿。
青衣侯:“既然你都记起来了,我们是不是该好好捋一捋?”
白奕从柜台前走了出来。
这里有一处后院,她径直去了后面。
想要过去的任臣被墨玉拉住,小声道:“大人说话,小孩子不许去听。”
好吧,任臣只好不去了。
那厢,白奕来到后院站住道:“你想说什么,说吧。”
青衣侯:“你有什么话,有什么恨,你告诉我,我可以解释。”
白奕看着他,忽然低笑一声。
想起往事,她讽刺一笑,道:“明霞公主打着找我玩的幌子,偷偷和你私会,有两三次,我看见她和你抱在一起。”
在阿九不曾失踪前,明霞公主就看上了傅鹤楼。
那些往事,再次提起,她已不难过了。
“身为忠烈遗孤,在你面前我常常深感自卑,觉得自己配不上你。别的女子都可以为夫家谋福利,我嫁给你就是高攀,我只能以忠烈遗孤的荣耀捆绑你,你若待我不好,就是对不起白家满门忠烈,我知道你厌烦,你也不满。”
看见他们在一起纠缠,她无话可说,只能默默退到暗处。
黯然神伤,别无它法。
“那时候我想,你若是喜欢明霞公主,想要娶回来抬为平妻,也是可以的,后来我才知道,做平妻,也是我妄想了。”
她愿意与人平妻,明霞公主却不屑与她平起。
那段时间,她惶恐不已,不知所措,直到儿子忽然不见了,失踪了,她内心的坚固城堡轰然倒塌,她再也撑不住了。
她坚持搬去平阳公主府,给他们让地。
这平阳公主府是她在帝都惟一的别院,是在她名下的,属于她的。
果然,陛下很快为他们赐婚,他们成亲了。
她以为自己可以平静面对的,毕竟别家的妇人也要面对夫君的三妻四妾。
直到他们成亲的那一晚,她才发现自己无法面对这一切。
他们洞房花烛,她哭红了眼。
在平阳公主府,她一住九年,也疯了九年。
青衣侯第一次听她敞开自己的内心。
他并不知道,她是这样想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