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君临带卫桐、傅九川找过去的时候正是天色已晚,夜幕落下。
靖安侯府一片安宁。
用过晚膳后,各房的人各回各屋。
卫君欢懒散地半躺在椅子里和卫君卿聊天。
“二哥,你说那个病殃子会不会被吓死啊?”
卫君卿和他一样的姿势,只是手里捧着一本书:“谁知道呢。”
“要是死了,这事会不会查到我们头上?”
卫君卿挑眉:“现在知道怕了?”
都说了不让他做这事,他偏不听。
毕竟,那个病秧子不禁吓,可能真的会一下子吓得背过气。
卫君欢嘴硬道:“谁怕,我才不害怕。”
再说了,谁能证明是他干的?
彼时,卫君临三人一行已来到院中,为了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,卫桐本意是先不打草惊蛇,悄悄潜进来,没准能听见这两人说些什么。
卫君临自当是照她的话做,三人直接越进了他们的院子里。
这两兄弟感情向来好,虽然都有各自的院子,但吃喝都在一个院子里,一个住东屋一个住西屋。
那时,卫君卿道:“他这次若不死,以后就两清了,你也不要再找他麻烦了。”
卫君欢震惊道:“二哥,你怎么也变得天真了,你以为我们算了,他就会算了吗?”
“他不算了又能如何?他一个病殃子,就像一块小石子落到海里,连个响都听不见,你真以为大哥会傻到把一切都拱手让给他?大哥不过是可怜他。”
越说越不像话,本想再听听他们说些什么的卫君临不能再听下去,快步走出来道:“你给我闭嘴。”
闲聊的两兄弟一惊,立刻都站了起来,就见卫桐和傅九川也都一块过来了。
卫君临目光冷冷的扫在卫君欢身上道:“卫君欢,你究竟对子凤意欲何为?”
卫君欢本能的否认:“不是我放的蛇,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放了。”
卫桐:“谁说你放蛇了,你这是不打自招吗?”
“谁不打自招了,卫子凤书袋里跑出一条蛇,谁不知道啊!这又不是什么秘密。”
傅九川:“你最后一堂课出去的时候,我就在你身后,看见你鬼鬼祟祟的进了我们堂,你为什么进我们堂?”
“我,我,我听见里面有声音,进去看一眼不行吗?”他没想到这些人这么快就找上他,他还以为自己做得万无一失,没人发现,急中生智,赶紧为自己脱身,辩解:“你若真看见我放蛇,你当时为什么不揭穿我?”
话才说完,卫君临已忽然出手,上去一脚就把他踹飞了。
卫君卿扶额。
这个蠢弟弟,为什么要承认进了广业堂?
傅九川根本就没有离开过马球场,他说的话就是在诈他这个蠢弟弟。
卫君临在卫君欢的惨叫声中又欺身上去,把地上的人提了起来又是一通的拳打脚踢。
这小子在他大哥手里根本没有半点的招架之力,卫君卿见势不妙急忙上去拉架,大声喊:“大哥,大哥这就是兄弟间的一个玩笑,你干啥这么认真。”
他急忙挡在了卫君临的面前,这才让卫君欢少挨一顿毒打。
卫君欢躺在地上哼着起不来,惨叫着:“疼死爷爷了。”
卫桐冷眼旁观,若非卫君临及时出手,她已经上去揍人了。再听卫君卿把这么严重的事说得不痛不痒,她突然就飞身掠过,一脚踹在他腰上。
卫君卿也是没想到她会突然出手,他也是一个措手不及,身子飞了出去,一头撞在了桌子上,直撞得桌椅差点碎。
卫君卿从桌子上摔到地上,一时半会也没能爬起来。
感觉腰要断了。
卫桐道:“兄妹之间一个玩笑,二哥也不会和我认真吧?”
卫君卿咬牙切齿,扶着腰慢慢站起来,虚弱的道:“四妹真会开玩笑。”
卫桐神色忽然一冷,道:“子凤身子骨弱,禁不起任何玩笑,以后有什么要玩的冲我来,我奉陪到底。”
言尽于此,她转身就走了。
傅九川跟着她一块离去。
卫君临扫了一眼站起来的卫君欢,道:“你准备退学吧,国子监你不必再去了。”
虽然他很不喜欢读书,但不让他去,“凭什么啊?”
“难不成,你想要国子监亲自把你除名?你丢得起这个脸,靖安侯府丢不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