圣殿空空荡荡,信徒说许多虔诚的人已经被提走了。
没被提的都是信得不虔诚的,他们相继来到圣殿认罪悔改自己的错。
在圣殿里,她看见一个被称为耳阝鱼禾的赤*身*裸*体,毫无佳形和美容的被钉在十字架上。
这也是她第一次了解到这些人口里的耳阝鱼禾——神之子。
他们说,神之子是以受苦的形象,谦卑降世为人,为要拯救活在罪中的世人。
全世界被罪充满着,即使信了的人,也依旧在罪中作乐。
这些信的人跪在圣殿大声哭着认自己的罪,有婚外遇,有不孝顺父母的,有抛弃儿女的,有不怜悯人的,有无亲情的,有恨人的,有杀人的,有心思意念不洁的……
她从未见也未曾听过,竟有人敢这般大声坦白自己的罪恶。
那一天,她在圣殿坐了许久,坐到天发黑,人都走完了后,她才走近那位受苦的弥赛亚,伸手触摸他道:“我信你。”
“你能把我爷爷接到你那里吗?”
和爷爷天人永隔的痛苦和无助,让她内心忽然就充满了幻想。
如果爷爷也能被接到乐园的话,她可以相信这些人说的。
信奉他为神明又如何,给他再建个圣殿都可以。
忽然,她感觉手腕上一热,整个人忽然就从圣殿消失了,站在了一个陌生的地方。
周围都是空荡荡的房子,还有一片清泉在哗哗的流着。
她很快就搞清楚了,这是一个可以收藏万物的空间。
她当时就把这弥塞亚收藏进去了。
圣殿还放了一些书,她一并给收藏了。
这事之后,她又去了一趟乡下。
姥姥死在瘟疫之前,但她留下来的各种果园还一直有舅舅那边的人帮打理着,这是留给她的一片产业,只等她回来处理。
她把果园也给收藏进空间了。
等她从乡下回来的时候,因瘟疫感染死的人更多了,她深信这就是末世来临的前兆,到时候许多的物资就会缺乏,就如同最开始的时候口罩缺乏一样。
回来之后,她把爷爷留给她的珠宝首饰类的产业也都收了,关门大吉了。
她打算把自己名下的产业都处理完后,找一个偏僻的世外桃源过隐居与世。
就在她要走的时候,九哥忽然就来找她了。
她已经三个月没看见过他了,他依旧英姿潇洒。
他们的感情充满了不确定和变数。
九哥这次回来说末日已临近,这个世界将要承受更大的灾难。
未来有许多未知的变数,他要她储存好所有能存的物资。
他问她有没有觉醒空间。
她对他向来是没有隐瞒的,哪知他也有空间,并把他存在空间的物资全给了她。
九哥家是富贵的,除了吃的喝的,名贵的极品药材都是数之不尽。
她所卖的那些何首乌、灵芝、人参、鹿茸等等有不少都是九哥给的,他家从商又从政,这样的连锁商铺就有好几个。
也有一部分是收养她的爷爷给的。
九哥说这次回来暂时不会走了,他的家人都感染了。
根本没有任何药可解,能抗过去的,吃感冒药都好了。
抗不过去的,三两天就突然死了。
他家人没抗过去。
这一次,九哥在家里待了差不多两个多月。
对九哥,她是没有抵抗力的,原本打算一个人走的计划也就悄悄取消了。
那段时间,是两人最为腻歪的时间,吃喝睡都在一起。
白天,他就带着她去扫荡各种吃喝用度的物资。
晚上的时候,情浓过后,她也和他说:“只要两人在一起,就算是死,我也是不怕的。”
他却摸着她的头说:“傻丫头,我怕……”
“哪怕你切菜切出一个伤口,我也会害怕。”
“我要你好好的活着,明白吗?”
她不明白,她问:“我一个人活着吗?”
近两年战事吃紧,他越发的不在她身边。
他说来就来,说走就突然走了。
他说:“我会一直在你身边,不会让你一个人活着。”
这个世界上,他们的亲人都因瘟疫相继去世。
他们是彼此惟一的亲人了。
可是,他又食言了。
M国又挑起了战事,点燃了第三次世界大战。
身为一个军人,他不可能留下来。
而她,也早在三年前的一次任务中因为伤重,被他设了个局,以她已死的名誉给她改头换面,把她踢出组织了。
她再也不能跟在他身边出生入死了。
她以为这次还会等到他回来,哪知就收到了他战事失事的消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