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这么个玩意,还要养他们成人,李清面上不动声色,心里早就开骂了,
[系统,这两玩意瞧着比我活的好多了,不会要我养到他们七老八十吧!]
[…活到十八岁就行!]
[就等你这句话。]
李仁放下书,难得正眼瞧了瞧自己的堂姐,以前她习惯微微弓着背,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,看着就很窝囊,今儿怎么精气神都不一样了,瞥了一眼她那黑气沉沉的眸子,那是那么恶心!
“你去哪儿,饭呢,你想饿死我吗?”小胖子李信骄纵无礼,对原主是一点尊敬都没有。
李清施施然坐到椅子上,慢悠悠给自己倒了杯水,刚刚肉吃多了,有点闲。
“你耳朵聋啦!”李信气急败坏地冲过来,看样子是想抢杯子。
李清反手就泼了李信一脸凉白开,
李信目瞪口呆,简直不敢相信受气包堂姐敢这样对自己。
“分家吧!”李清放下杯子,慢条斯理地擦了下手,说了进门第一句话。
李仁错愕的睁大了眼,又浮出些愠怒,“堂姐,你怎么可以说这样的话?”
“为什么不能,刚刚你弟骂我的时候,你怎么不开口,间歇性耳聋吗?”李清还是忍不住杠一句,平复了一下心中的怨气,打断想开口的李仁,
“首先,这两间房是我爸的,我爸平反后,房主就变成我了;其次,二叔二婶当初为了做生意,不仅家里的钱,连爷爷补发的工资也都全拿去进货了,最后什么都没捞着,人还没啦;最后,二叔二婶的赔偿金,全被你们的舅舅舅母拿走了,我说的是事实吧!”
李仁勉强的笑了笑,这的确是事实,可堂姐怎么可以不养他们,他还要上大学呐!
“你吃我们家这么多年的饭,就得给我们家当牛做马!”李信被他舅舅带坏了,性子越发暴躁,口不择言的喊道。
李清透过窗户瞧见了晃动的人影,哼,八十年代娱乐少,人们又住的近,可不是靠着东家长西家短,来打发无聊的生活,看来李信这话是左邻右舍都听见了,冷笑一声,声音故作悲苦,
“当牛做马?这是旧社会吗?第一这是我爸的房子,是你们一家白住了这么久,第二,我从六岁开始,洗衣做饭带孩子,你从出生就是我带的,可你怎么对我的呢?”
说到原主的伤心处,胸腔溢出无限委屈,心痛的无法呼吸,李清重重吐了口气,接着说,
“自从二叔死后,你们把赔偿金全给你舅舅,可吃饭穿衣上学都要我出钱,当时我也不过十六,你倒长了一身肉,我病了都没钱买药吃,躺在床上不能动,你们也没说来看我一眼,进门就找我要饭吃,这是要喝我的血,吃我的肉啊!”
隔壁嘴巴最长的阿婆恨不得耳朵贴在墙上听,这清丫头今儿是站起来了啊!
李仁年纪大一些,知道这话若是被街坊听去了,他兄弟的名声绝不会好,露出难以遮掩的难堪与屈辱神情,压下心中的怒气,出声劝道,
“小弟年纪小,堂姐别跟他计较,估计是饿了才乱说的,堂姐从小在我家长的,我爸妈对你跟亲生女儿一样,堂姐也不是忘恩负义的人,是吧!”
姐不吃道德绑架这一套,再说了,给你家当了那么多年的免费保姆,不要工资还要感恩涕零,脑子有病吧!
李清耐心彻底告罄,直接起身,椅子呲啦一声响,
“我也没有和你们谈下去的必要,正式通知你们一声,以后你们的吃喝拉撒学费什么的,我都不会管,还有两间房我只给你们一间,让你们住到成年为止,也算是给二叔一点面子!”
定下结论后,李清就去小隔间收拾东西,准备搬到主卧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