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厉(严副厂长的名字)的神情冰冷,谨慎地打量着这所谓的天师,年纪小,个头娇小,白皙得甚至有些脆弱的面颊,气质纯净,不像是会坑谋拐骗的样子,只是那双漆黑的眼瞳好似藏着旋涡,深不见底,
“你这个骗子,还骗到我家来了,也不出去打听打听,我家老严是谁?”严夫人傲慢至极,恨不得拿起扫把赶人。
李清语调格外冷淡,既无冷嘲,也无热讽,“在阁楼。”
小吴还没反应过来,吕大娘以掩耳不及之速爬上了楼梯。
“你干什么,小吴,你不是警察吗?我要报警,有人入室抢劫!”严夫人想去拉吕大娘,却被她一把推开,气急败坏地喊道。
小吴脸色也不好,勉强说道,“我去抓她,”随即跟着跑上了楼,与其说是抓人,更像是去找人的。
[系统,你说这些人为什么老是把尸体藏在家里呢?什么兴趣爱好啊?]李清一边跟系统吐槽,一边在沙发坐了下来,这家人真是没礼貌,茶都没一杯。
严夫人已经追了上去,严厉还站在客厅,面无表情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一会儿,吕大娘又跑下了楼,神情恍惚,冲李清喊道,“没有啊,宝根到底在哪里啊?”
“说了没有,你被这骗子骗了!”严夫人也跟了下来,
李清叹了口气,走了半个小时,想偷点懒都不成,慢悠悠地往楼梯上走,
严夫人想阻止,却被吕大娘紧紧抓住,俩人拉扯着,随着李清上了楼。
李清找到了地方,看见小吴对着那发呆,怜悯地回望吕大娘,细长的手指对着那点了点。
“啊——,啊——”吕大娘发出悲鸣,跪在地上,捶打胸口,仿佛天崩地裂了,“我的儿啊,宝根啊!你怎么死的这么惨啊!”
严夫人一脸莫名其妙,“这是英英学医用的骨架,你们没读过书,不要乱讲呀,嚎的怪吓人的。”
“严副厂长也这么认为吗?听说您当过兵杀过敌军,应该分的清人骨吧!”李清语气轻快,黑亮的眼眸映出了严厉突然佝偻的脊背。
严厉左手紧紧地捏紧楼梯扶手,面容灰白,精气神一下就颓了下来。
小吴叫了派出所的人来,把骨架移了回去,吕大娘已经哭晕了过去,严厉夫妇也被带了回去,分开关在了审讯室。
“李清同志,每次见到你,都很让人‘惊’喜啊!”陈所长声音平淡无波,习惯性皱着眉头,不像是有喜的模样。
“哎呦,人就是不能太优秀啊,累人!”李清用懒懒散散欠揍的语调讲话。
陈所长摇头虚指了指李清,审人去了。
派出所本来就没几个人,这会儿已经全忙开了,上一个二十年的杀妻案刚得上头表扬,又来个白骨案,比之前找猫抓小偷调解纠纷可精彩多啦,人都更有干劲!
李清眨了眨眼,扭头看向坐在右边,目光呆滞望着前方,仿佛失去了灵魂的小吴,
“你怎么不去审讯室,坐在这里偷懒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