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除非你现在立一份遗嘱,如果赵若若伤害阿浅及其子女亲人,你赵氏所有的钱财都捐给慈善机构,一分钱也不会留给她。”
“触及利益才能有足够的震慑力,否则一切都是空谈。”
让赵有良把打拼了一辈子的家产都无偿捐出去,这点赵有良是真做不到,他没那么伟大,可面对江时珩审视的目光,他又说不出‘不’。
这个‘不’一旦说出口不就代表他不相信若若会安分守己不伤害林清浅吗?
“阿珩。”
赵有良吞了吞口水,
“我觉得这个法子太过激进了,我们还是……还是再想想别的办法,你说呢?”
“爸,看来你也不信任赵若若,既然这样,还是让她老老实实在牢房里蹲着,只有那样,我才能安心踏实。”
江时珩一口饮尽杯中酒,起身就要离开。
赵有良连忙拉住他,“阿珩,你别生气呀,我没说不同意,这不是再商量商量吗?”
“而且赵家的家业里头也有清浅一份,你不能连她的也舍弃不要吧?”
江时珩回头看向赵有良,“爸,阿浅从未贪图过赵家分毫,就是爸你刚刚给她的一百万,她也以你的名义捐给了贫困山区。”
“可即便她这么做,赵若若也不会相信她将来不贪图赵家钱财,还是会想要消灭掉竞争对手,何况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她以前没少做。”
“所以我们今晚的谈判只有AB选项,没有第三条路。”
“爸,你回去想想,我希望明天就能听到你的准确答复。”
江时珩离开后,赵有良在原位坐了许久,有一瞬间,他甚至觉得就该让若若去坐牢,不过就两年的时间,很快就会过去的。
可让他把钱捐出去,赵有良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。
回家后赵有良也没有跟左秋萍商量这个事,这事不用商量,左秋萍百分百不同意。
不过左秋萍可沉不住气,深更半夜把赵有良喊醒,问他到底谈得怎么样?
赵有良困得要死,“明天再说。”
翻过去不理人。
左秋萍气不打一处来,“是不是江时珩跟林清浅非得逼着我家若若坐牢?如果是这样,我明天就去他们公司找他!”
赵有良半晌才瓮声瓮气道,“人家也没有非逼的你女儿坐牢,只是有条件。”
左秋萍眼前一亮,“什么条件?”
“江时珩让我立个遗嘱……”
赵有良话还没说完,左秋萍就跳起来,“我就知道那个小贱人贪图我们赵家的财产!果然,狼子野心暴露出来的吧?”
“哼!还在我面前装出一副无欲无求的样子,我一眼就看出她的狐狸原形!”
赵有良,“……”
烦躁地坐起身,“你能不能等我把话说完再发脾气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