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了车,霍沉渊开口。
“过两天陪我去个地方,和老朋友聚一聚。”
“好啊。”
她心情好,一口答应。
霍沉渊也没具体说是去见谁,在什么地方。
很快到了那天,霍沉渊开车足足过去了两个多小时,她都在路上睡着了,最后到的竟然是一处校场。
门口的人明明没有穿迷彩服,但是站姿挺拔,手持电击棒,身旁还有一条德牧。
她怎么看都觉得像是军人。
“这里是?”
“战家人弄出来的一个训练场,专门给当兵的人玩的。”
“这门卫不是一般人吧?”
“应该是退伍的军人,转业要么就是文职,估计有人不愿意,就到他这儿了。”
车子一路往里开。
一旁的沙地叫喊声一片,竟然是一群人在拔河。
这么冷的天,他们竟然穿着短袖,光着膀子。
口号喊得震天响,充满了男子气概,在沙地里挥洒汗水。
那一个个健硕的体魄,古铜的肌肤,个个都是顶天立地的好儿郎。
舞车子最终停下,她们走入大厅。
一片透明的消音玻璃,里面可以看到不少人在射击。
这里的枪都是改良过的,除了威力不行以外,其余的就和真枪差不多。
里面的人在打移动靶,一手抬起,另一只手专业地扶住手腕。
这样的手,是不会抖动丝毫的。
砰砰砰——
接连好几枪出手,五十米开外的移动靶一个个倒下。
开完枪,男人随意地把手枪丢在一边,摘下特殊眼罩,走了出来。
简歆月这才看清,原来是战野。
“你们和好了?”
“没有。”
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,都有一股子别扭劲。
就在这时,纪婉从楼上下来。
战野瞥见她的身影,快步过去,稳稳搀扶住她。
简歆月惊讶地看着她。
这才多久没见啊,纪婉整个人憔悴得不像话。
她穿着冬日衣服,套在纤细单薄的身上,显得很宽大。
脸色浮现出病态,还在轻微咳嗽,头发干枯,眼底布满血丝,怎么看都不像好的样子。
战野看她也满是心疼。
这段时间纪婉加大了药量,可身体一直不见好。
“怎么变成这样?”
霍沉渊腾的一下从沙发上起来,面色凝重,看向战野眼底蓄满怒意。
“你到底会不会照顾人?”
“我想怎么照顾,那是我的事,轮不到你指手画脚。”
两人刚刚气氛还很和谐,此刻全然打破。
是因为纪婉。
简歆月安静的站着,上次一起吃饭,明明心底没有这么酸涩的,这才隔多久啊,为什么心脏酸胀难受,喉咙里更像是卡了一团棉絮一般,上不去下不来。
她在霍沉渊心里到底算什么?
应该挺重要的吧?
为了她还体验了分娩的痛苦。
可这一切的前提都要是纪婉不在的情况下。
纪婉一旦出现,霍沉渊的眼里似乎就没有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