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车夫说,马车出来时,身边跟着的侍卫他曾见过,正是靖王府侍卫长。”
王清芸指尖摩挲着琉璃杯,心中千回百转。
靖王啊。
先帝在时,靖王曾是最受宠的皇子。同为太后所出,兄弟二人待遇截然不同。
十岁时,太子中毒,险些殡天。之后,太子就被大长公主接入府中教导,直到登基。
靖王则被封为亲王,封地是以富庶闻名的江南。
太后以不忍骨肉分离为由,将靖王留在盛京。
而被誉为盛京第一美男的靖王,至今未娶正妃。是不少深闺梦中人。
向来深入简出的靖王出现在玉顺郡主举办的诗会上,目的何在呢?
她记得原着中,对这位靖王着墨并不多。只在番外提到一句:太后仙去,靖王恐睹物思人,遂前往封地。对于他感情生活,只字未提。
对于这位神秘的靖王,王清芸心中难免好奇。
能与男主杨谦泽并称为“盛京双骄”的存在,除了相貌,必然还有他过人之处。
“赏给刘权,”王清芸抓了把银瓜子,“让他管好嘴,不该说的,别多嘴。”
涟漪双手接过,退了出去。关门时,瞥见王清芸烛光下浅淡笑,只觉脊骨发凉。
白氏气了一晚上,早上起来便有些头痛。梳头的丫鬟手重了些,扯掉她几根头发。白氏压在胸口的郁气有了发泄的出口。
王清芸来请安时,见嬷嬷扯着一个红肿着脸的丫鬟,垂头出来。
“姑娘。”声音带着哭腔。
王清芸停步,语气温柔,眼中带着疼惜:“这是怎么了?”
拉着她出来的婆子抢着答道:“这丫头手脚粗笨,竟然打碎老爷送夫人的白瓷花樽。夫人虽然伤心,却也只是小惩大戒,让她长长记性。”
“原是如此。”王清芸捏着帕子,将她脸上的泪水抹去,安慰道,“下回小心些就是了。快去瞧瞧大夫,抹点消肿的药膏,可别留了疤痕。”
待二人离开,王清芸将帕子递给身旁的丫鬟,面上也不复温柔,“拿去扔了。”
白氏心里还生气,到底是亲生的,又不舍得责骂,只能先冷着。
王清芸看她揉着额头,蹙眉抿嘴的样子,知道她不舒服,也没有再提昨日的事。母子二人相安无事地用了早膳。
端着茶,王清芸说起了一早过来的目的:“女儿记得,良瑞表哥曾是皇子伴读。”
白氏好奇她为何突然问起此事。
“那已是十年前的事情了。”
先皇还在时,皇子们统一在西六所读书,从各家族挑出的伴读也在其中。
白氏作为四大家族之一,自然也少不了这份殊荣。白良瑞就是皇子伴读之一。
王清芸看着清透的茶水,心中暗自思量。
十年前,皇帝也才十七岁,靖王更小一些,应当是十五岁。少时的些末同窗情谊,不知靖王还记得多少。
“为何突然问起此事?”
王清芸没有回答。或者说,她也不清楚打听这些是为了什么。
早在得知自己穿书身份后,她就定好了未来的路,每一步都按部就班,唯独靖王的出现在计划之外。
而这份意外,给了她另一个可能。因而,她开始踌躇。因而,她开始踌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