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”王安妤疑惑看她。
“年妹妹,姐姐是过来人。这些野男人,都是嘴上花,哪里是跟你实在过日子。他是生得好看,可你也别被外表迷惑了。”
年鹤延听力过人,忍不住笑出了声。
“大姐误会了,我便是阿妤的夫君。”
“啊?”妇人震惊。
王安妤则烧红着脸,不敢出声。
“多谢大姐这几日对内子的照顾。”年鹤延继续道。
妇人回过神,想到自己方才的话,也有些不自然。
“没有,没有。你能好真的太好了!你不知道年妹妹照顾你多辛苦。”
一个哑巴,去哪里都不方便。在菜场买菜还总被欺负,那摊主见她是个好欺负的,总是缺斤少两。
为了挣药钱,去酒楼洗碗。那酒楼多大呀,每天不知要洗多少个碗。
妇人语重心长:“做人可不能没有良心。年妹妹这样对你,你日后若是敢负她,可是要遭受天打雷劈的。”
“是,大姐说的是。小生此番能醒来,多亏,”年鹤延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缩在一旁的王安妤,“我家夫人。”
妇人看他态度实在好,也放下了心。
又叮嘱王安妤若是不去酒楼,记得跟掌柜打个招呼。然后带着满腔激动,跟巷子里的姐妹们分享去了。
“阿妤,”年鹤延看她头都要怵到地上了,忍着笑意叫她,“我闻着菜好像糊了。”
“啊!”
王安妤记起厨房里还烧着的火,也顾不得羞涩,忙往回跑。
锅子里还没来得及放油,只是烧红了。
王安妤咬唇。
先生又骗她!
“是我错了,”年鹤延夹了一筷红烧肉给她,“给……赔罪。”
王安妤总觉得他含糊的是“夫人”,可先生一脸真正。或许是她想多了。
莫名的遗憾。
她反应后,忙低头扒饭。
“多吃点。”年鹤延又给她夹菜。
才养了些肉的身体,又瘦成小可怜模样了。
“接下来怎么办?”
王安妤蘸水在桌上写。
“我先去街上看看。”若是安全,就该动身回京了,“你耽搁太久了。”
纸包不住火。
京城她若迟迟不露面,就算王家遮掩,也总有不少风言风语,何况,还有王清芸跟白氏两个隐患在。
看着她乖乖点头的样子,他心中柔软,抬手在她素净的发髻上摸了摸。
送的那些簪子都被河水冲走了,她早上还因此低落了许久。
“真乖。”
等回京后,双倍补给你。
年鹤延出门时,被巷子里的妇人们围观了。
“这就是年妹妹家的夫君?这样貌,难怪年妹妹不离不弃。”
“确实俊俏。可年妹妹也不差……”
他保持微笑,步伐不乱地离开。
城里似乎恢复了原样,就连城门上吊着的尸首也被抬走了。
可仔细看,城门多了岗哨。
街上巡逻的官兵也远超规制人数。
外松内紧,只是诓人的幌子。若他们就这样大大咧咧出城,只怕会被立即发现。
年鹤延转了一圈,天黑前回了小院。
正巧撞上散值回来的官差。
“夫人,我回来了。”
他回对方一个浅笑,抬手叩门。
王安妤很快过来开门,注意到还未离去的官差。叽里咕噜比划一通,情绪激动。
年鹤延很配合地认错:“我只是去街上转转,没有乱瞧别家的姑娘。”
王安妤: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