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随恭敬回答。
“只有一位,您前日还曾见过。”
所以,出现在和州的是谁?
看过江州知州快马加鞭送来的请安折子,萧泽焘也问了身边宫人同样的问题。
得到答案后,他暗骂了句蠢货,当即就下旨召见了白笃行。
“先生,这……”
白笃行看过江州知州名为请安,实则邀功的折子,面色平静,只是一双浑浊的眼眸中透着寒光。
王安妤竟是来卖粮,还借着柱国公小公子的身份,大张旗鼓,这何异于将他们脸皮按在地上踩?
“臣已经叫人去追查了。”
萧泽焘不满白笃行简单的言语,仿佛他理解与否都无需顾忌。
“朕,我可需做些什么?”
白笃行起身。
“皇上安心,臣自会将她拿下,以洗江东之辱。”
“如此,辛苦相国了。”
亲自将白笃行送至门外,回来时萧泽焘笑意不变,只是握着朱笔的手,绷到筋脉尽现。
不过半日,白笃行就收到了王安妤此次江东之行所过路线。
“和州、江州、永州。那么下一步,该是……”白笃行干枯的手指在舆图上点了点,“青州。”
“属下这就叫人在青州布防。”
白笃行点头。
按照王安妤的行程,她马上就到青州了。
可惜了!宣州到青州实在太远,否则真想亲自会会这位华容县君呢。
他将一双枯瘦的手笼在袖中。
“老朽想看看这位县君,若是可以,活着带来。否则,也留个全尸吧!”
萧泽焘召见了王清芸。
只有面对她,自己才能有丝毫的松懈。
“你的好妹妹来江东了。”
温存过后,萧泽焘抚摸着她嫩滑的肌肤,神情迷恋。
疲累的王清芸闻言有了些精神,只是沉浸在余韵中的意识还未能完全抽离。
“谁?”
“华容县君,王安妤。”
王清芸顿时清醒。
“她来江东了?”
萧泽焘将猝然起身的她,重新按入怀中。
“你想见她?怕是不能了。她坏了江东多少谋算,累得相国亲自出手,她焉有活命?”
“师父出手?”
来了江东,王清芸才知道,那些刺杀王安妤的黑衣刺客都是师父的人。这些年,白笃行借着游学四处拉拢帮手,更是暗中训练死士,图谋不轨久矣。
即便如此,王安妤也能从那些死士手下几次逃生。女主的光环,若真能轻易被容易打破,那她这些年的算计岂不是笑话一场?
她倒希望师父真有那个本事,将王安妤彻底抹杀了才好。
“皇上,您不准备做些什么吗?”
毕竟在盛京,王安妤可是将这位的底细都扒了个干净,曝在众目睽睽之下任人指指点点呢。
萧泽焘沉默片刻。
“有相国在,足矣。”
王清芸仰头看他,深暗的眸中不见对王安妤的恨,却全是对师父的不满。
真奇怪,他竟丝毫不在乎王安妤?
“你还有力气说这许多,看来是朕还不够努力。”
王清芸惊呼一声,再度被按在身下,很快就没了精力再深想其中缘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