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过半个多月,黄友龙在恐惧和矛盾中挣扎,精神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。
此时,黄友龙呆呆地坐在墙角,眼神空洞无神。听到房门打开的声响,他缓缓地抬起眼帘。
“你们都来了?这是要送我去派出所?” 他的声音略显嘶哑,双眼中满是惊恐,然而眼底却暗暗藏着一抹戾气。
文蕾站在房间门口,冷冷地注视着他。
“送你去派出所?你以为你能有那个待遇吗?如今谁家有多余的粮食去养别人,况且还是你这个罪行累累的仇人呢?
你该离开这里了!”
黄友龙听到文蕾的话,猛地抬起头,此刻他看向文蕾的目光仿佛是在看一个魔鬼。
他怎么也想不通,一个还不到二十岁的丫头片子,怎么会如此可怕,心思怎么会深沉得这般吓人。
文初和袁建眼看着黄友龙像个木头人似的一动不动地蜷缩在角落里,两人只得硬着头皮,捏着鼻子走进了房间,一左一右地架着他的胳膊,把他拖出了房间。
树山村外的大路上,尖锐的警笛声在这寂静的深夜清晰地传来。
黄友龙听到警笛声,惊恐得瞪大了双眼,脸色变得煞白。
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,拼命地挣扎着。
文初和袁建死死地钳制住黄友龙的两只胳膊,丝毫不给他挣脱的机会,就这样一路艰难地将他拖到了石灰厂大门外。
此时,“咣当” 一声巨响传来,那是文蕾给大门落锁的声音,在这寂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刺耳。
这声响仿佛是一记重锤,狠狠砸在了黄友龙的心上。
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,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,身体也像筛糠一般抖动不止。
而在这时,文初和袁建同时将他重重地甩在了地上。
“你也有怕的时候?我给你指个逃跑的路线吧?”
文初歪着脑袋,嘴角斜斜地上扬,勾勒出一抹极具讽刺的冷笑,眼神中满是毫不掩饰的轻蔑。
他抬起右手,伸出食指,指着各个方向说道,
“看到没,这树山村就一条出村的小路,出了村就是通往市区的大路。
奥,大路你怕是不能走。
现在四处都是公安巡逻,听说苏市集中了所有警力,哪怕翻个底朝天都要将你抓获归案。
那你说,你该向哪里逃呢?
哦,后边是大运河,你倒是可以跳河逃跑,可能这是唯一能逃脱的办法了哦!”
袁建斜睨了一眼瘫坐在地上的黄友龙,刚欲开口说上两句,文蕾的说话声便传了过来。
“哥,二哥,我们走!这个时候还搭理他干嘛?” 文蕾压根没给黄友龙一个眼神,便转身朝着右侧小路走去。
黄友龙在地上呆坐了片刻,听到文蕾三兄妹跳上木船的声音,他突然惊慌失措起来。
他挣扎着想要起身,却发现双腿发软,使不上劲。
他望着文蕾他们离去的方向,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。“等等我,别丢下我!”
他声嘶力竭地呼喊着,然而回应他的只有夜晚的风声和远处传来的水流声。
他绝望地捶打着地面,泪水和鼻涕混在一起,狼狈不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