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被囚禁了。
塔杜迅速地观察着周围的形势,但眼下根本没有能够逃跑的路,况且迪亚拉所在的房屋前还有人把守。他试着摇了摇禁锢他们的藤蔓和树干,所幸树干并没有深埋地下,只要稍稍一用力就可以推倒。
“格鲁,快醒醒。”他低声地呼唤着格鲁,但格鲁只是有气无力地看了他一眼,又将头慢慢垂下。
塔杜没有选择,只能暂时静观其变。晚间时他看到几个人将食物送到迪亚拉所在的屋里,但却没有给他和格鲁,但不知怎么回事,他认为迪亚拉现在的处境要比他和格鲁更加危险。
从第一次接触以来,他便发现这帮皮肤黝黑的人似乎处处都散发着恶意。他们从不与他沟通,甚至未正眼看过他,而最让他担心的是,他们明知格鲁伤势很重,却没有丝毫想要救助的意愿。
天已经彻底黑了下去,除去迪亚拉屋前还有两个人影在晃动,空地上基本没有人再活动。塔杜开始用力摇晃插在地上的树干,上面缠绕的藤蔓随着树干一起晃动,锋利的刺将他的身上划得伤痕累累。他忍住痛继续发着力,终于将一根树干放倒。他扒开藤蔓试着往出钻,但无奈出口太小,他差点被卡在中间动弹不得。
他抽回身,打算再放倒一根树干,这样顺便也可以将格鲁救出去。而就在这时,他注意一个身影正向他们悄悄接近,那身影在火光的映衬下显得娇小无比,等他走近之后塔杜发现那是个孩子。
“你在做什么?”男孩见塔杜周围的树干和藤蔓一片狼藉,怯怯地问。
“你知不知道我们为什么被关在这儿?”他问男孩。
“我听部落的人说你们是奴隶。”
“奴隶?”塔杜绷紧了神经。“奴隶是用来做什么的?”
“替我们干活,或者帮我们诱捕猎物。”
“那屋里那个人呢?他和我们两个又有什么不同?”塔杜指了指身旁的格鲁,又问男孩。
男孩面露难色,随后犹犹豫豫地说:“他是献给丛林之神的祭品。”
塔杜感觉全身的血都在倒流,联想起之前部落祭祀用的野牛头,他眼前不由浮现迪亚拉惨死的模样。
在男孩离开后他比之前更加卖力地搬弄其余的树干,试图在夜深人静时把迪亚拉解救出来,然后带着格鲁尽快逃离此地。但一群男人很快将他包围,随后一阵雨点般的击打落在他身上。
他紧紧护住头,恍惚间看到那个男孩站在人群中间,漠然地盯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