跌跌撞撞的跑到了山脚下,那徐知证气喘吁吁的道:“现在安全了。”
徐知证又道:“若不在冬季取此物,定有生命之忧,就是侥幸取了此物,过江也难也。”
“此何物也?”徐知谔忐忑不安的问
“过江再说。”徐知证急忙说道。
二人急匆匆上了马后就向渡口狂奔。一会儿到了江边,呼叫船夫,牵马上舟就过了江。
一路无话,到家时已是近黄昏。徐知证慌忙在炉灶里架起了柴火,然后再叫站在身边的知谔出门取一碗洁雪来。
知谔没有见到仆人王茂珍,于是问道:“王叔呢?”
“让他回家过年了,他常念家乡,要回家看看侄儿侄女。”知证叹息道:“一年到头,没有一天休息,也难为他了。现在只能自己动手了哟。”
知谔只好自己去取雪,当知谔取来雪时,那一滩籽早已放在锅中,徐知证示意徐知谔把碗中的雪放入锅中,然后盖上锅盖。
灶下柴火正旺。
知谔很是疑虑,自己和知证上山去取这籽,又不知这籽是何物所生,又有什么用途,于是又问道:“为什么要加白雪?”
知证嬉笑起来,道:“掩人耳目也。”
说后,徐知证正色道:“以后我会告诉你是什么原因。”
看着徐知证莫测高深的神情,徐知谔也懒得再问的了,他知道这知证老兄鬼的很。
徐知证嘘出一口气道:“我要温一些酒,再做几个小菜,我二人喝酒暖身。”
知谔现在不在乎酒不酒的,他内心还是按捺不住好奇心,焦急的问:“此何物也?”
徐知证道:“这就是好东西了哦——听我慢慢道来,”
那徐知证慢吞吞的说话,激得徐知谔有些恼火,只见徐知谔叫道:“到底是何物呀?再故弄玄虚戏我,我就走了!”
徐知谔作起身状。
徐知证笑了起来,道:“哈哈——你笑死我了,不要急躁嘛,你且听我说,在天佑十二年间,传闻宣州出了一件水事,你听说过吗?”
“听说过呀,但和这个物有什么联系?”知谔有些不耐烦了。
在天佑十五年五月份,天降大雨十几天,雨如盆倾,天连着地,地连着天,于是山洪暴发。
宣州城外南方田地全部被淹,一片白浪滔天,浑浊的大水如滚瓜般从上游呼啸着向城东奔流。
水面上漂浮着很多房料木头和桌子及木箱等家具,看来上游被冲毁的房屋不计其数,人也应该淹死了不少。
天终于亮了,城内有不少人跑到城南的鳌峰城墙上看大水,大家都唏嘘不已。
正在大家感叹和焦虑时,有人惊叫着指着远处呼道:“快看!快看!那里有个人呢!”
大家纷纷向他所指方向看。
大家惊见一个人站在急流的水面上正向下游起伏漂荡。身子是不在水里,而是整个人站在波涛汹涌的水面上。
众人慌忙定眼细看,原来站在水上的是一位身着薄如蝉翼的紫色长袍的年轻女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