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吕氏张了张口,竟不知该如何反驳。
聂屏书这才走向了闲花庄里头:“我家爷也真是的,招惹谁不好,偏偏要招惹这么个没脸没皮的!”
吕氏这才跟上了聂屏书的脚步,看周围已经有人对她们指指点点,还想挽回一些自己的颜面:“聂氏,你说话要讲良心的!说到底,四娘也是和你们带着亲戚,要叫屿哥儿一声表哥的,你这么侮辱她的名声,你安得什么心思?”
若要吵架,聂屏书才不怕什么。
她们二人就这么一路吵吵嚷嚷地来到了二房。
还未进门,聂屏书就听到了院子里吕四娘在哭泣:“表哥……四娘不知哪里做错了什么,要表哥这么对四娘!四娘在这闲花庄里,可没脸活了!”
沈江屿似是被她哭哭啼啼的样子吵得厌烦,干脆语气冷漠道:“外头有河,还有树。”
吕四娘甚至没听懂沈江屿的意思。
还是西风在一旁轻咳一声,低声对沈江屿道:“爷,咱们这现在算是教唆!”
沈江屿白了西风一眼:“少和夫人学那些奇怪的词!”
聂屏书:干她什么事啊?
“咳咳!”
她已到了门口,自然轻咳一声走进门去:“怎么回事啊?老远就听到四娘在哭?谁惹着我们四娘了?”
吕四娘见到聂屏书,本都跪坐在地上的模样才稍稍收敛了。
她站起身,抹了脸上泪水。
沈江屿不满地看了聂屏书一眼:“怎么才来?”
聂屏书自然看到,沈江屿的人在这院子的周围围了起来。
她问沈江屿:“你这是在干什么?”
沈江屿冷笑一声,放下手中茶盏:“这茶真难喝。”
聂屏书翻了个白眼:废话!二婶婶家的陈年老茶叶,能和你不知道变戏法一样从哪儿弄来的上好毛尖龙井春茶比吗?
一旁的西风也忙帮着沈江屿解释:“咱们是来收地的,可二叔不愿给。甚至连面都不想见咱们将军,只打发了吕四娘来。将军自然以为,这事儿就交给吕四娘处置了。结果这位吕四娘见着咱们将军就和饿狼一样扑上来,将军闪躲一下,她就摔倒在地不肯起来。”
西风瞥了一眼吕四娘:“她问将军,她究竟比夫人您差在了哪儿。将军说,她给您提鞋都不配。于是她就开始哭闹,将军说她若做不了主,就让二叔和二婶来。今儿这十亩地要是不给咱们,咱们就住在这里了!”
聂屏书瞠目结舌:所以沈江屿是直接告诉吕四娘,她给自己提鞋都不配?!这话说的太狠了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