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向都倔强的沈家云,在这时候却对着聂屏书和沈江屿点了点头:“好,我听哥哥和嫂嫂的!从前便是因为我什么都不听,惹出了大事来,才闹成了今日这般地步。从今往后,我绝不会再任性妄为。”
她是想明白了许多,或许人只有在经历过一早,才能想到如此地步。
既然事情是决定了,也没有什么好害怕了
左右兵来将挡,水来土掩就是。
现在沈江屿也回来了,聂屏书的心里,反而是更加有了底气:“好,既然决定了,那我觉得我们应该主动出击。前两天实在是太被动了,躲着他们冯家。要我的意思,不如直接状告冯二!”
“哦?”
沈江屿微微挑眉,看向了聂屏书:“打算怎么告?”
聂屏书略微思索:“旁的事情咱们不知道,也怕是告不了。不过冯二凌虐的事情,如今阿云的身上便是证据。而且阿云说,那绿绣楼的人都不愿意接待冯二了,想必她们也愿意出来作证。”
沈江屿也点头:“不错。冯家还有些不喜冯二的婢女,同样可以作证。”
不过沈家云还是有些担心:“我们真的可以吗?冯家在崖州城还有些势力,那冯家大公子也是说得上话的。如今我们虽然有哥哥,可官府之中的事情,他们若互相护着,咱们怎么是好?”
“你不必担心了。”
沈江屿看了一眼沈家云:“你只要定了心思,我和你嫂嫂总能帮你做到的!”
沈家云这才认真点头“我定了,哥哥,我一定要摆脱冯家!”
——
他们既是要通过官府解决这事儿,自然是要找个状师。
聂屏书的意思是,花多少银子也不在乎。
没想到这话被前来算账的郭汝之听到了,他站在了聂屏书的跟前儿:“还花钱找什么状师啊?这不就有现成的吗?”
聂屏书是当真没有反应过来,四顾环视:“现成的?在哪儿啊?”
沈江屿在一旁一边喝茶,一边凉凉道:“他说的就是他,郭汝之!”
聂屏书讶异了一下:“你?你这不是学堂先生,又是我们云顾花坊的账房,都这么多名头了,你还是状师?我怎么不相信呢?”
聂屏书表示严重怀疑。
郭汝之气愤地叉腰站在聂屏书的面前:“我怎么就不能是状师了?京城第一状师都未必辩得过我!你可别小看我,云姐儿这事儿,我还就管定了的!”
聂屏书还是狐疑地看了一眼沈江屿,直至沈江屿点头,她也才同意了下来:“好,郭汝之我信你一回。你可不能坑了我们云姐儿,这可是大事啊!”
郭汝之撇嘴嘀咕:“我看了,这世界上除了沈江屿的话,你是谁都不信!”
她有吗?
聂屏书丝毫没有注意到,一旁坐着的沈江屿听了这话,反而是嘴角微微勾了起来,和他平日里那严肃冰冷的样子判若两人了。
大约是因为沈江屿回来了,所以这两日冯家都没有敢派人来云顾花坊周围打探消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