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这面果然好吃!”
聂屏书可不敢接沈江屿这话,她只是点了头,然后便认真开始吃面。
沈江屿知道她不想说,也不曾多问,同样吃了面点头,是认真夸赞:“的确不错,日后吃饭的地方你找就是。”
吃了饭,聂屏书才觉得自己“活”过来了!
但回到客栈,竟发觉沈江屿径直走向了自己的房间。
她给沈江屿使了个眼色,沈江屿却视若无睹地进门,然后关门坐下一气呵成。
他眨了眨眼:“阿书,我昨儿晚上就没睡,真的要困死了。快些洗漱,咱们睡吧!”
看他盯着俩有些乌青的眼圈,聂屏书还能说什么?
她发现,沈江屿好像越来越会拿捏自己了!
不过洗漱之后,沈江屿还真是倒头就睡。
聂屏书不打算睡。
不是因为她不困,而是因为明儿还要坐马车,她打算今天熬一夜,然后明天在马车上倒头就睡,就不会晕车了。
看着窗外崖州城的灯火满城,聂屏书长长地叹了一口气:“我怎么这么没出息?怎么就会晕马车呢?这世界上有多少人和我一样,会晕马车啊?”
她没有瞧见,在她背后的床榻上,沈江屿的嘴角勾了勾。
然后他翻了个身,安安心心地睡去。他从没有任何时候,像是这段时间一样,能这么安稳地睡觉。
在战场上,不分日夜,总要警惕。后来回到京中,冷枪冷箭也总让他夜不能寐。
如今却在这个小小地方,卸下所有的一切,安然入眠。
——
等第二日一早,沈江屿起身的时候,看到聂屏书的黑眼圈,就知道她肯定熬夜成功,今天能在马车上安稳睡觉了。
聂屏书因为太困了,所以直接将昙花交给了西风,让她送到高彩月定亲的那户人家去。
西风办事从来妥当,回来的时候不仅拿了这盆昙花卖出去的五十两银子,还带了个小红包回来,说是人家家里头的赏钱。
聂屏书欢欢喜喜地收下,用这赏钱给大伙儿买了早餐。
沈江屿似是也要办事,吃了早餐就不见了。聂屏书趁这机会去崖州城转了一圈,看了看日后想要在此开花坊的地段,又去了一趟牙行。
直至中午,他才回到客栈:“我的事情办完了,要走还是等一天?”
聂屏书瞌睡的眼睛都睁不开了:“要不走吧?不然我昨儿白熬夜了!”
西风在一旁偷笑,沈江屿颔首:“也好,半天能赶到崖州边界,那里有个红叶镇可以休息。”
聂屏书钻上了马车。
“等等!沈将军等等!”
就听到了外头有人喊着沈江屿的声音。
马车停在客栈后门,聂屏书就看到一个穿官服的人气喘吁吁地赶来。
“秦大人?”
沈江屿开口叫出那人的名字,加上那人穿着一身官服,聂屏书便知道,此人就是崖州城的城守秦大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