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江屿!”
聂屏书心道“不好”,然后忙对楼下喊道:“阿云不见了!”
一时之间,所有人都离开了饭桌充了上来。
沈江屿皱眉进屋,示意西风去查探屋子里的情况。
西风便带着人进去,仔仔细细地检查着每一个角落,而后才道:“屋子里没有打斗的痕迹,炭火还是热的,但是被子里已经凉透。看样子,云姐儿是离开了这屋子很长时间了。”
聂屏书皱眉:“昨儿你们都在守岁,前后门都有人,她是怎么出去的?”
阿幸也仔细回忆了一下,然后拉了阿祥一把:“阿祥,咱们昨儿都在前门吧?我后半夜睡着了,你是一直醒着的,你可见到云姐儿了?”
阿祥仔细想了想,也是摇头:“不曾见到云姐儿。我一夜未睡,天儿还没亮的时候,大约两个时辰以前,我上楼去给你们的房间里换炭火,那时候看到云姐儿都还在睡着。”
其实即便是已经在这里了,阿祥也仍旧心下不安。
所以这两日,她总是小心翼翼地伺候着云顾花坊的每一个人。
虽然聂屏书和阿幸都和她说过,可以放松一点,不必那么紧张。但聂屏书也知道,阿祥心里头的创伤,需要时间去治愈。
他们会让阿祥知道,在云顾花坊,是可以随心所欲的,是可以什么都不必在乎的。
所以现在阿祥说话,也小心翼翼,甚至有些诚惶诚恐之意在其中:“我……是不是做错了?我应该当时就守在云姐儿的身边的!我——”
“阿祥,没事的。”
聂屏书知道,她是被之前的张氏给打怕了。
所以聂屏书也忙安慰阿祥:“这事儿不是你可以预料到的,你也不知道云姐儿到底发生了什么。所以没关系的,这件事一点儿都不怪你。你已经帮我们想到了很好的线索,你已经做得很好了。”
阿祥的眼眶通红,整个人低了头,几乎快要哭出来了。
阿幸也上前,拉了阿祥的手:“阿祥,你是不知道这其中的关窍,云姐儿丢了,肯定和那个冯家有关!”
这一次,连西风都点头,难得不和阿幸抬杠,反而同意阿幸的说法:“对,我也觉得是冯家!云姐儿如今马上就要生了,冯家是不可能放过她腹中的孩子的。肯定是为了那孩子,不知用什么法子骗走了云姐儿。”
他回头看了看身后的沈江屿的人:“你们昨儿后半夜里,有没有人见着云姐儿出门?”
大家虽昨儿都是守岁了,但玩了一天,到了后半夜的时候,是人最容易疲倦的时候。
所有人都低了头,唯有一人似乎有着隐约的印象:“我天还未亮的时候起来上茅厕,好像是看到了有人影在后门。但是当时看的不真切,我也想着大家守岁,可能都没有睡,所以就没注意。那个人,有可能是云姐儿。”
“哼!”
他的话,让沈江屿冷哼一声。
甚至不必沈江屿说什么,这些人就齐刷刷地跪在了地上:“属下知错,属下该罚!”
这就要罚了?
聂屏书有些诧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