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!”
疼痛,让李彪开始疯狂地挣扎了起来。
可是那箭就在他的眼球之中,他越是挣扎,就会越发地疼痛。
常玉后退一步,任凭李彪的血液溅射在了自己的身上也毫不在意。
她的眼中,只有“仇恨”二字:“我说过,我要将你凌迟而死。如今也是时候了!”
她转头,凄然地对着常二公子笑了笑:“哥哥,我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!”
此刻不管常玉说什么,只怕常二公子都会答应下来。
死在他们手中的女子不计其数,连聂屏书的心里,都没有半分波澜。
“好。”
常二公子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常玉。
——
等她们离开这里的时候,聂屏书的身后,已经传来了李彪痛苦的喊叫声。
西风和张良留在了小安庄善后。
而当他们走下了山坳,身后也已是滚滚浓烟升起。
一直都没有敢说话的秦大人,这才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沈江屿:“日后,再也不会有小安庄了。除了那个阿婆,所有人都会随着这一场大火,被埋葬在小安庄里。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,也不会再有任何人知道,还请诸位放心。”
沈江屿颔首,看了一眼那个阿婆:“你们将她好生安置。”
常二公子则是亲自背着带了帷帽,从头裹到脚的常玉,对沈江屿轻叹一口气:“老沈,我打算今日连夜带着阿玉回京。她身上的伤太多,我们需要回去找到可靠的大夫给她治病。这一次,多谢你们了。”
他们说的谢字太多,聂屏书是觉得当不起。
于是摆了摆手,也叹息一声:“我只盼着,日后你们别再来为了什么而让沈江屿去做拼命的事情了。”
“不会了。”
常二公子的眸色,也稍稍冷峻了下来:“回去以后,父亲知道了这里发生的事情,自然也不会再开口让老沈去拼命。你们……就安安稳稳地待在云顾花坊。若有朝一日,你们入京,常府自然继续好生招待!”
聂屏书和沈江屿也没有多留他们,在傍晚时分,就将他们的马车送出了城去。
而这一夜,整个崖州城都能看到,小安庄的火光冲天,几乎烧毁了小半座山。
直至第二日的清晨,一场大雨落下,才将小安庄的大火熄灭!
这一场大雨,也让冬日里剩下的最后那点儿冰雪融化。
春天来了,小安庄也无声无息地消失,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。
而那一天之后,聂屏书也得到了关于常家的消息。
常玉回去之后,严密地将她来过崖州城的事情封锁了起来,无人知晓。
常大人即便是没有再找沈江屿,果然还是安稳地度过了这一次的“难关”。
只是在常玉回去之后不久,常大人便给聂屏书送来了一样东西,算是感谢她的“礼物”。
那是一些保存的很好的鲜花种子,大多都是名贵的花种,也算是“投其所好”,让聂屏书没法拒绝了。
而春日里,不管是聂屏书还是云顾花坊,都忙碌了起来!
在崖州城开花坊和在林阳县不同,崖州城较大的花坊虽只有两个,但基本上也处于“垄断”的地位。
如果不是因为云顾花坊有独特的“花礼”,只怕也不能在这里站稳脚跟。
聂屏书首先要着手的,还是鲜花的运输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