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事儿是有些奇怪。
要聂屏书说,从宁王的角度别说沈娇娇了,就是沈家二房一房人,只怕都入不了他的眼吧?
还是说,沈娇娇和宁王之间,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旁的事情?
不过说起来,沈娇娇的确算是宁王的人。
所以聂屏书也只撇了撇嘴:“原来殿下是来要人的呀?不过我想问殿下一个问题呢!”
宁王皱眉,不知聂屏书要做什么:“你有什么话,就直说!”
聂屏书笑了笑:“若是您养了一只狗,结果这只狗没有看好,出去咬了人,您会怎么做啊?”
宁王自然听出来,聂屏书是在说,沈娇娇就是这只狗!
他眉头紧皱:“既是本王的狗,咬了人就咬了便是。莫说是在这崖州城了,就是在京中,只怕也没有人会因为本王的狗咬了人,就来同本王算账的吧?”
聂屏书点头,大声道:“明白了!殿下还是会护着自己的狗的,是不是?”
“嗤——”
宁王自然没看到,此刻就在这连通后院的门后,沈娇娇已被五花大绑,口中塞着东西,正坐在那里。
她将聂屏书和宁王的话听得一清二楚,自然也明白在宁王的心里,她就是那条咬人的狗。
聂屏书并没有因为宁王的话而生气,反而点了点头:“明白了。那宁王也就是不会对自己养的狗负责,若这狗咬死了人,也只能是那人自认倒霉了是不是?”
“是。”
宁王毫不犹豫地点头:“能被本王的狗咬死,大概也是那人的荣幸。”
聂屏书冷笑:“不过人都说,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!被狗咬了的人,第一反应,殿下知道是什么吗?”
宁王皱眉,想说什么,又怕是聂屏书给他“挖的坑”。
聂屏书却不急不缓地解释:“第一反应,自然是打死这条狗了!不管这是谁家的狗,咬了人就是狗的不对。但狗主人不明白这道理,也要接受这条狗,会随时被别人打死的可能性,殿下说是不是?”
宁王的眸色,倏然冰冷了下来。
“砰——”
他拍了拍桌子,而后站起身来:“沈夫人,本王的忍耐是有限度的!劝你不要来招惹本王,否则的话只怕你也没有好果子吃。”
“嗯?”
不必聂屏书说什么,沈江屿就站在了他们二人之间,挡住了宁王看向聂屏书那不善的眼神。
沈江屿比起宁王还高了半个头,气势凌然地盯着宁王,让宁王自然就像是矮了半截一样。
“殿下!别生气!”
还是那位崔公公知道,沈江屿一向都是个混不吝的,可不会对宁王客气。
他忙上前,拉开了宁王:“咱们来之前,不是就说过的吗?要好好和沈将军还有沈夫人说话!既然是狗咬人,那他们要惩罚一下那条狗,也是应该!若殿下为了一条狗而伤了和气,倒是不该了,您说是不是?”
他们自然不知,这条“狗”沈娇娇,衣襟在后头赤红着眼睛,仿佛要杀人一般地死死盯着宁王了。
崔公公的话果然有用。
很快,宁王就让自己平静了下来,然后坐在了沈江屿的对面:“说吧,你们要怎么样,才肯放人?她沈娇娇难道就不是你沈江屿的妹妹了吗?你这人,果真和旁人说的一般,是阎罗一个,毫无情感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