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有了这个天宁花坊的利益勾连，她们二人还能好到哪儿去？

王瑛瑛气得跺了跺脚，干脆甩手而去。

“你别走啊！”

赵氏上前，就想继续拉着王瑛瑛：“你跑什么？你若是完全不知情，又心虚什么？”

但聂屏书在王瑛瑛的身前挡着，赵氏也不敢再过去了。

还有沈海流，从赵氏的身后狠狠地拉了她一把：“你干什么？！这就不关人家瑛瑛的事！当初不是你吵着嚷着要和离的吗？也是你自个儿跑回娘家，说是不愿意与我们四处奔波逃债的。你还说过，和我老死不相往来这样的话。我们都恩断义绝了，你还跑来纠缠做什么？”

聂屏书相信，赵氏应该说过这样的话。

可此刻的赵氏如何能承认？

她的眼珠子转了转，便矢口否认：“你胡说！我怎么可能说这样的话呢？！沈海流，我嫁给你多少年了？你怎么用这样的话来污蔑我？再说了，你说恩断义绝就恩断义绝了？和离书呢？休书呢？你既是都拿不出来，那我们就还是夫妻！你凭什么娶了旁人？她顶多就算是个小妾！我非要让她知道，我的厉害！”

赵氏越发泼辣，那唾沫星子都要落在沈海流的脸上了。

“啪——”

沈海流似乎再也受不了这样的赵氏了。

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，他竟然再也控制不住地一个巴掌落在了赵氏的脸上：“你还好意思说这样的话？！我给你脸面，你就偏偏不要了是不是？你也说了，你嫁给我多少年了？可你给我生了孩子吗？不下崽的母猪，我要来做什么？！你早就犯了七出之条了，难不成还需要我亲自休了你？”

赵氏是泼辣蛮横了些，但沈海流的这一巴掌下去，意义可就不一样了。

周围还有这么多人看着呢，首先理就不在沈家二房这边。

不管赵氏有多糟糕，他们没有给人和离书和休书，转头娶了旁的女子，这是触犯律法的事情，已然和对错无关。

其次周围这么多人的情况下，沈海流都直接对赵氏动了手。

难免让人觉得，私底下他可能对赵氏更加凶狠。

果然沈海流是气糊涂了，可周围围观的人，也都是开始对着他们不停地摇头了起来。

还有人嘀咕：“看吧，这个沈海流，定然是瞧中了那个王姑娘的貌美。竟将自己的糟糠之妻比作母猪？”

也有人啧啧感慨：“这天底下的男人啊，果然都是一个模样。他们从前过的穷苦，如今富贵了，便要忘恩负义了！”

……

一时之间，周围全是“讨伐”他们的声音。

沈光和吕氏看着周围人的模样，也反应过来这事儿对他们天宁花铺可不是什么好事！

吕氏抬头，看了一眼站在人群中笑嘻嘻看热闹的聂屏书，恨得咬牙切齿，却无可奈何。

她只能上前，一把将赵氏拉开，又推了一下沈海流：“做什么？你就是再生气，也不能动手打人！赵氏就是再不好，好歹跟了你多年了。咱们是那忘恩负义的人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