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江屿还说了,要是张良这点儿让旁人发现的本事都没有的话,那他就白白教了张良这么长的时日。
这不吓坏张良了?
他现在可以说是整个云顾花坊,压力最大的人。
但现在,总算是有好消息了!
今儿的张良,回来的倒是很早。
依旧是从后头翻墙进来的,来了之后就直奔沈江屿和聂屏书的跟前儿。
他似是又累又渴,也不顾什么规矩了,端起沈江屿刚倒好的一杯茶,就牛饮一般地喝进了肚子里。
惹的沈江屿频频皱眉:“我这好茶,都浪费了。”
聂屏书也有些失笑:沈江屿是从什么时候开始,变得爱说话了?
张良如今也算是了解沈江屿了,他才不管那么多,直接伸手又要了一盏茶,喝得一干二净之后,方才喘了一口气:“事情,我是做成了!”
他这些日子接近吕小柱和沈海流的目的,便是为了将他们引去赌坊。
张良说,其实都不用他自己提起。
吕小柱和沈海流表面上答应了沈光和吕氏,从此之后再不碰“赌”这一个字,但实际上他们私底下还是会聚集一些人,玩些小的,只是不敢光明正大地去崖州城的赌坊罢了。
但经过张良这些日子的“撺掇”,今儿一早,吕小柱和沈海流就再也忍不住了。
说到这,张良还不屑地嗤笑一声:“从前人人都说,是吕小柱带着沈海流去赌坊。如今我倒是瞧着,那个沈海流才是瘾最大的一个!去了之后,他就不知天昏地暗了,就一上午的功夫,如今只怕两三千两都进去了!”
说着,他还将一张银票拍在了沈江屿和聂屏书的跟前儿:“喏,这是赌坊的掌柜的给的。说是谢我又将他们带了过去,给咱们的花红。”
聂屏书发誓,这可不是她教的!
是张良在外头一人打混了那么久,大约也是出于本能去做的。
看看那张银票的面值可不小,聂屏书倒是喜笑颜开地对张良摆手:“这是你自个儿赚的,你就自个儿拿着用。瞧你的年纪,也该到了娶媳妇的时候了。你若是有相中的,这钱不就用到地方了吗?”
知道聂屏书从来都大方,张良也不矫情。
将那银票收在了手中,然后挠了挠头:“我原本想过些日子再说,可既然夫人提起来了,我也想说,我还真有个相中的姑娘,想请夫人和爷为我做主呢!”
前头张良是对阿幸十分喜欢,如今这又是瞧中了别人?
聂屏书有些意外:“是谁?”
张良“嘿嘿”一笑:“悦姑娘!”
是东方悦啊……
想想也是,在这云顾花坊,他们日日都相处在一起。东方悦是个妙龄少女,模样不差,性格也不算差,张良年轻气盛,瞧中了东方悦,也是有道理的。
只是东方悦的身份……
聂屏书看了沈江屿一眼,沈江屿也低头喝了一杯茶。
聂屏书便知道,只怕这个东方悦,还是有些问题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