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冈和刑警的孙大队长一起重返案发现场,两人本想发现点新的线索,没想到挖出来一个地下室的入口,从里面解救出来四个智障人员。
现场消防救援的同志下到地下室里进行查看,发现这就是一个关押智障人员的地窖,一个出口在大卧室的衣橱下面,另外一个出口就在菜窖狗笼子的底下。福冈心想,这个楚老头这是藏了多少秘密啊,现在的重点是要掌握更多的证据,让这个家伙开口。孙大队长又把队里的技术员和侦察员都发动起来,将小院里里外外,仔仔细细的搜了一遍,又在大卧室床边发现了一个藏在墙里的暗格,发现了一个账本和大量现金和银行卡,但是死者缺失的头部还是没有找到。
回到办案中心,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,福冈发现陈支队和叶政委竟然都在等着他们。福冈心里狠狠的骂道,好你个老陈,老子休班替你出个现场,你就把我卖了,一天都不带管我的,估计要不是叶政委来,你还舍不得来。官大一级压死人,福冈也不好说什么,接过陈支队给的烟道了声谢,退到了一边。孙大队将现场的情况向领导们做了介绍。叶政委听的很仔细,听完汇报后,抽了口烟转头问道,“陈支队,说说你的意见。”陈支队再怎么说也是老江湖了,听完汇报说道,“现在的关键问题有两个,一个是将死者的头部找到,另外一个就是将智障人员的身份信息落实一下。”叶政委听完后又将头转向福冈问道,“福支队你的意见呢?”福冈心想,我说还是不说?说完了活肯定是我的,不说吧又显得咱没水平。犹豫了一下福冈说道,“我觉得陈支队说的非常正确,找到死者缺失的头部才能给嫌疑人定罪,搞清犯罪动机,落实智障人士的身份才能查出具体情况。但是现在,这个楚老头就是不开口,咱们怎么办呢?”叶政委听完后,抽了口烟,良久没有说话。老大不说话,其他人也只能静静的看着,案情分析室里陷入了沉默。
过了好一会,叶政委说的,“孙队长去走访弄清智障人员的情况,落实身份。”说完他停顿了一下,说道“福冈”。刚才的安静让福冈有点犯困,此时他正靠在墙边,偷懒打瞌睡,听见有人喊他的名字,下意识的喊道,“到”。叶政委看了看他说道,“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,只要不违反原则,任你用什么方法,一定要把这个楚老头的嘴给我撬开,让他说话。”叶政委说完,房间里所有的人都齐刷刷的看向福冈,福冈也是一脸懵逼,反应过来答道,“保证完成任务。”叶政委站起来满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走了。
等到房间里的人都出去送叶政委了,福冈才反应过来,我去,哥们好像被坑了,这么棘手的事咋又落到俺头上了。可是现在怎么办?认命吧,福冈默默的点上一根烟,在院子里溜达着。过了一会福冈稳定了一下情绪,让人去拿了一盒方便面,泡好了面,福冈端着方便面进了审讯室。
审讯室里,楚老头还是低着头不说话,福冈也不吱声,将方便面递过去,楚老头并不接,福冈将面放在他面前,说道,“你有功,这是我代表政府奖励给你的。吃吧,吃饱了继续装哑巴。”福冈说完了看了看楚老头,对方还是一言不发。福冈并不着急,点燃一根烟递给对方,老楚头看了看犹豫了一下,伸手接了过来。抽了一根烟,福冈递给他一个纸杯,说道“喝一口吧,润润嗓子。”老楚头犹豫了一下,接过纸杯喝了一口,突然他端着纸杯的手抖了一下,眼睛疑惑的看着福冈。福冈笑着点了点头,说道“喝吧。”
说来也奇怪,喝了福冈给的水,楚老头突然眼睛里有了点神色,主动又向福冈要了根烟。抽完了第二根烟,福冈对着孙大队使了个眼色,孙大队心领神会的出了门,“碰”一声,审讯室的门关上了,屋里只剩了福冈和犯罪嫌疑人楚老头。福冈说道,“你心挺黑啊,白天收破烂,晚上当周扒皮。找了几个傻瓜给你当长工,工钱也不用给,光管饭就行,估计你家狗吃啥,这几个傻瓜就吃啥。”楚老头又喝了一口纸杯里的水说道,“不是我,他们几个还在街上流浪呢。”“哎哟,这么说你这还是积德行善啊,拉倒吧。不过我看你训练的还行,干活还都挺利索。”福冈又递给他一根烟。就这样,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在审讯室里聊了起来。在隔壁监控室里的孙大队和其他人,都静静的看着这两人,谁也不敢发出一点声音。
就这样聊了一会,楚老头将自己怎么从街上找流浪人员当长工,强迫劳动的事情,说的清清楚楚。楚老头说道,“看你小子年龄不大,人也算实在,我考虑考虑交代给你,让你立个功好早点当官。”福冈笑道,“大叔,你要这么说,我还有点不好意思了。”说完福冈挠了挠头问道,“你说你一个老光棍,把那个老板娘弄死干啥?”楚老头,喝了口纸杯里的水,眼睛一瞪说道,“她是该死,每次卖给我纸箱都往里面倒水,专门坑我们这种老实人。”福冈笑道,“那也不至于弄死啊,你一个老光棍,她一个老妇女,说不定你俩聊了还能成两口子呢。”老楚头把纸杯里的水一饮而尽,骂道,“你胡说,她这种坏了良心的奸商,长得再好看我也不要。”福冈说道,“拉倒吧,她是奸商,你不是?弄几个潮吧给你当长工。你不看不让人家,她咋没穿衣服?”楚老汉一瞪眼说道,“她非要喊,说我耍流氓,然后自己脱自己衣服。”福冈从审讯桌底下又端出来一杯水递给楚老头,说道,“你俩多大愁啊,非得弄成那样,怪吓人的。”楚老头接过福冈给的水,说道“不是我弄的。”福冈问道“不是你,难不成她还是自己把头弄下来的?”楚老头放下纸杯说道,“你还别不信,真是她自己把头弄下来的。”
早上九点多,福冈从审讯室出来,一边做着扩胸运动一边打着哈欠,揉了揉眼睛,他对旁边看笔录的孙大队说道,“孙哥,麻烦你了,回头带技术员去实验一下,看看老楚头说的是真是假,我是顶不住了,先回去睡觉了,给老楚头多喝点水再办刑拘手续。”孙大队笑了笑伸出一个大拇指,说道,“福支队,我是服了你了,也就是你敢这么干。”
福冈回到办公室倒头就睡,等睡醒了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,打开手机一看,未接电话一大堆。他先给孙大队回了一个电话,孙大队长在电话兴奋的说的,“大哥,你可睡醒了,告诉你一个好消息,我们按照嫌疑人提供的内容去查看,真的有这么个地方,并且现场也有遗留的血迹,按照当时的速度计算确实会造成当事人受伤甚至死亡。死者的头部我们也在现场旁边的农田机井里找到了。”福冈一边喝着水一边说道,“孙哥,辛苦你了,抓紧向上汇报吧。”孙大队还要说什么,福冈就扣了电话,急乎乎的跑去尿尿了。
原来福冈和老楚头交流了半天,楚老头交代,自己当天在死者店里收纸箱,但是纸箱里还遗留了一件女士内衣,楚老头并不知道,结果死者就冤枉他偷东西,而且对楚老头一顿羞辱,并且要他原价赔偿。楚老头吃了哑巴亏,百口莫辩,只能认栽。没想到对方让他赔偿一千元,否则就要去告他耍流氓。楚老头越想越生气,但是也没办法,只好开着三轮车在前面带路,死者开车在后边跟着。到了小院外边,楚老头提出不让死者进院,要求她在外边等候,因为他怕死者发现强迫用工的秘密,但死者认为楚老头是故意找借口拖延,所以非要跟着进去。最后拗不过对方,楚老头同意让她到院子里等候。院子里几个工人正在干活,开始谁也没有注意到死者进院,老楚头去卧室拿钱,一个智障看见穿着时尚,漂亮的女人进了院子,忍不住跑过去要搂抱,结果死者转身躲避。旁边有嫌疑人刚收回来的大块的废弃玻璃,好巧不巧死者一转身,玻璃一碎,一大块掉下来正好插在脖子上。楚老头一看出了人命,也怕自己的秘密被发现,一不做二不休,把尸体拖到菜窖用刀将头割了下来,扔到院子外边的农田机井里,尸体拉到计量站,准备先盖起来,再来掩埋,结果被报警人发现了。孙大队和技术员,在小院里存放大玻璃的地方进行了实地查看和实验,确实也在玻璃碎片上找到了血迹。
忙碌了两天,案子破了,大家都舒了口气,在总结会后,孙大队长悄悄的问福冈,“你怎么知道你的招数一定管用?”福冈笑道,“我在他家里看见了好多。”话还没说完,叶政委走出会场问道,“小福,你是用什么办法让嫌疑人自己开口的?”福冈笑道,“您过来,我悄悄的告诉您。”说着把叶政委往旁边拉了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