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晓薇憋了半天,才憋出一句:“没听过医不自医吗?”
刚哭过的声音有些哑,还带着鼻音,听上去像在撒娇。
顾文瑞薄唇勾起:“哦?”
想到刚刚自己的失态,三分是自己先入为主,七分却是这男人的刻意引导,白晓薇就气不打一处来。
明明三两句就能解释明白的事,明明只需要说一句“我喜欢的人是你,我和薛昀昀没有任何关系”就好。
可是这个可恶的男人,就是不说。
不仅不说,还在她面前把薛昀昀一顿夸。
再加上,她又亲眼看到薛昀昀和他相谈.....
白晓薇有些心虚,难道说这也是她主观推测?
“那......”她咬唇,挺起胸脯,摆出兴师问罪的架势,“在我来之前,你和她都聊什么了?她那么高兴,一看你就说了不少好听话吧?”
眸光在高高挺起的某处停留几秒,顾文瑞唇边笑意逐渐变得玩味:“这么说,你早回来了?”
白晓薇努力保持气不虚:“......哼,跟我回来的早晚有什么关系?你老实交代,你都说什么甜言蜜语了?把小姑娘哄得乐滋滋的,还约好了明天再来看你,哼哼。”
原本只是想装装样子找回场子的,结果说到最后,她自己反而难受了,一想到那些甜言蜜语她都没听过,一颗心又酸又涩,气儿不顺。
头回瞧见白晓薇这副拈酸吃醋的小模样,顾文瑞只觉得新奇又有趣,怎么也看不够。
尤其是她的眸子刚被泪水冲刷地异常澄澈清亮,眸光流转间,灵动夺目、熠熠生辉。
仿佛看上一眼,就会被她吸走精魄神魂。
“酸不死你。”
顾文瑞嗤笑一声,没忍住在她红唇上落下深吻。
一吻终了,微微拉开距离,他才说道:“薛昀昀那女人有病。”
白晓薇惊诧地张开嘴,想到刚刚见到的那个白天鹅一样尊贵的女孩,又赶紧闭上,闭上前吐出三个字:“不可能。”
“真的,不骗你。”
顾文瑞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:“这儿,病得不轻。”
白晓薇仔细回想,刚才见到的薛昀昀,不管是神态气质,还是谈吐风度,都不像是精神病患者该有的状态。
“你......详细说说,她怎么就有病了?你看见她病历了?”
白晓薇觉得,顾文瑞一定是想打岔糊弄她,信了才有鬼。
顾文瑞后仰,靠着沙发,手指摸向桌上的烟,刚拿到手,想起这小女人闻不了烟味,长指一转,烟盒在他指尖灵活转动起来。
白晓薇伸手把在男人指尖跳舞的烟盒抓在手里,皱眉严肃问:“病房里怎么会有烟?你现在在养伤,怎么能抽烟呢?”
“谁说我抽烟了?你看见了?”
顾文瑞学着她的样子反问。
白晓薇一哽,她看见他抽烟未遂。
凑近他胸口,在他身上来回嗅了嗅,没烟味儿......抓起他手,一根根手指嗅去,就是不信邪,势要找到他抽烟的证据。
看着锲而不舍、轻易被他转移注意力的小女人,顾文瑞无奈,办案时那么机灵、聪慧,用逻辑征服众人,法庭上唇枪舌剑从不落下风的人,对上他时,却总是一副.....额......蠢蠢笨笨、呆萌可爱、软弱好欺的样子。
啧,这反差......简直要命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