视线落在少爷身上,又不忍地移开。
这才过了几天,他家少爷已经被折磨地有些形销骨立了。
“那个所谓嫉妒眼红的同伴呢?”
顾文瑞一开口,就听他原本清朗悦耳的声线,已经喑哑地不成样子。
自弄丢了白晓薇,他的精气神也仿佛在一夕之间被抽离,变得沧桑又垂暮。
要不是救回白晓薇的念头支撑着,他早已倒下。
顾永摇头:“查了,那个同伴只是贪财,目前没有发现他跟什么人接触过,为了以防万一,咱们的人还没有撤回,会继续跟踪。”
“钱款来源呢?”
“是现金,倒是可以根据编号,查到从哪个银行流出,但是,中间有没有倒手,查起来有难度。”
顾文瑞摇头:“钱的线索不用查了,对方既然有心隐瞒,必然会设置障碍,强行去查,可能会上当,被牵着鼻子走。救援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?”
“有咱们和薛家共同的财力支撑,ZF救援人手已经到位六成。”
“咱们对外招募到的人已经全部到位,随时可以行动。”
“另外,薛总说,她招募的人手全权听您指挥,她只有一个条件,就是营救时,带上她一起。”
顾文瑞面无表情地听着,听到这里,淡声道:“别的都好说,但这个条件,我不会答应她。”
现场营救有多危险,和那些穷凶极恶的人战斗有多少意外,谁都不敢保证。
他可不希望,救回了晓薇,她母亲再出事,那晓薇还不得崩溃。
顾永点头:“我明白少爷的意思,稍后会跟薛总解释。”
他又拿出电脑,颓丧地看着那个暗淡的光点:“少夫人的胸针不知道还在不在身上,为什么一直没有反应呢?”
顾文瑞的手握紧。
隐隐的疼痛传来,那是珍珠耳坠的尖头戳在了肉里,但是他却不舍得松开。
......
齐婉心、薛恒远夫妇跪在薛家庄园主楼前的小径上。
刚下过雪的地面又冷又湿,寒意从脆弱的膝关节入侵,让又冷又痛的人摇摇欲坠。
齐婉心没忍住一声悲戚出声:“恒远,咱们怎么办?昀昀怎么办啊?”
薛恒远此刻也是心如刀绞,但他有什么办法,他只是薛家旁支,在薛家大家族籍籍无名。
薛绍阳因为收养薛昀昀的缘故,屈尊叫他一声堂哥。
他哪里真敢摆堂哥的架子?
据说昀昀犯了弥天大错,具体是什么错,他们打听不到,更见不到昀昀。
每天来薛家庄园跪三个小时,不过是想让薛绍阳心软,看在多年养育昀昀的份上,怜惜他们的爱女之情。
可是,看着瑟瑟发抖的妻子,薛恒远知道,这点苦肉计,入不了薛绍阳的眼。
对上妻子愁苦的眼神,想到面都见不上的女儿,薛恒远忽然就想勇敢一回。
他站起身,不顾佣人阻拦,闯了进去。
“绍阳,绍阳,你在吗?”
佣人们拦不住,赶紧去叫了姜管家。
听到消息的姜管家脸色一寒。
真是给他们脸了,本来不想迁怒的,谁知道这两口子这么不识相。
他连请示都省了,直接吩咐保镖:“打出去!”
保镖领命出去,架起还在大厅大呼小叫的薛恒远往外走。
路过齐婉心时,她惊恐尖叫:“这是怎么回事?你们怎么能这样?恒远,恒远......”
于是,又出来两个保镖,架着齐婉心一起往外拖。
夫妻俩狼狈地被丢到门外,薛恒远大怒,挥起拳头冲上去,却被保镖一拳砸回地面。
他连哼都没哼一声,直接白眼一翻晕了过去。
齐婉心尖叫一声扑过去:“你没事吧恒远,你说句话,你别吓我!”
她转头对着保镖们怒道:“薛绍阳呢,让她出来,这是法治社会,她不能这么霸道,这是故意伤害,我要告她!!”
黑漆铁门在她眼前慢慢关上,无人理会她的无能狂怒。
叫天天不应的齐婉心,拨通了嫂子的电话,电话刚一接通,她就哇地一声,像受了委屈的小孩子一样哭了起来:“嫂子,嫂子救命啊,我快被人欺负死了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