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，眼光看向波光粼粼的河水。

徐飞被他忠贞所感动。

“老族长，你且放心。”

“本王虽是要保护黎民苍生，却也不是鲁莽之人。”

“蛮夷不过是略有些呼风唤雨的法术，以及使人陷入迷幻的妖术。”

“这些也可叫做催魂之术，并非难以破解。”

“何况兵家而言，地者，远近、险易、广狭，是为死生也。”

“当初他们借由地利之便，领你们深陷沼泽丛林。”

“而今他们若是离开沼泽，到了雁门平原，这巨大之利，便难发挥，如此已失去最大屏障。”

“他们催魂之术，若脱离了丛林巨木，便无法产生最大效力。”

当徐飞说到“地者，是为死生也时”，老族长双眼，为之一亮。

虽然只是瞬息，徐飞却看在眼里。

唇边漾起一丝笑意。

“殿下，对蛮夷之战，已然成竹在胸了。”

“如今，既有寒州五百视死如归的将士，亦有凌家军相助。”

“是老夫多虑了。”

徐飞淡淡一笑。

“是成竹在胸，但是，不止是因为有寒州将士和凌家军。”

“而是，因为，有您！”

他此言一出，老族长大是动容。

“老夫一介武夫，如何能替殿下分忧。”

“不，老族长，你亲身经历过与蛮夷之战，对蛮夷的了解，胜过所有人。”

“殿下……”

徐飞一摆手，继续说道：“其实，当年你们率大军到大泽，除了攻打南越，你们还有另外一个任务，”

“什么任务？”

“寻找长生不老药。”

族长“啊”的一声惊呼。

他万料不到，徐飞竟然说出这个几乎无人知晓的秘密。

“你们找到了灵药，但被某个神秘力量追击。”

“深陷大泽，被我母亲所救。”

“你自己配置此药。

“所以，你活了一百年。

“你就是卫白。

“你吃了长生不老药。”

“故此保持着不老。”

“你想要灭掉先秦。”

“但秦只存在了十几年，便灭亡了。”

“秦的后世子孙，也四散飘零。”

“你看着我母亲画像的样子，显然是见过她本人。”

“你还对这里当年的地貌，十分了解。”

“是，老夫正是卫白。”

“老夫曾经想要杀了秦的后世子孙报仇。但圣姑告诉我，秦迟早灭亡，不需要我动手。”

“她让我们在此平静的生活下去。”

“是圣姑化解了我的仇恨之心。”

“但，战神之血，无法不沸腾。”

“如今老夫，便要辅佐圣主，一统天下。”

“好，族长。”

“不，卫大将军。”

“得你这样战神，实乃天助。”

“如今，你便可同我一起，战胜蛮夷，以报当年血仇。”

“待此间事了，咱们同去寒州，干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！”

徐飞转身，看着盈盈水面。

“或许，咱们还会见到我的母亲。”

说道徐飞的生母，卫白目光中，现出一道光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