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不,是上官丞相所救。”
”当时,上官如晦正主理刑部。”
”偷换个死囚,易如反掌。”
“十五年来,你窝藏在这个山寨,替太子和上官如晦杀人越货,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和买卖。”
“想不到,当年征战沙场,令敌人闻风而逃的路昭将军,如今竟成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。”
“你对得起当年为你游街请命的百姓吗?”
“你对得起斩首那日,沿街烧纸为你送行的父老吗?”
“你对得起,这些随你沙场出生入死的兄弟们吗?”
“你如今,成了杀人不眨眼的魔头。”
“你将你砍杀敌人的刀剑,挥向了自己的同胞!”
徐飞越说,越忿然。
越说,越铿然。
那二十个手持大刀的汉子,握刀的手,竟然微微颤动。
“哈哈哈哈。”
“梅花堂的圣使,的确说你,行如鬼魅,有人无法想象的智慧。”
“他还说, 我们低估了你。”
“我只道他被你的小聪明诓骗了。”
“想不到,你这惑人心神的口才,更是不错。”
“如果,某没有经历那些可怕的事,背后的枪,倒真的被你的言语,所打动了。”
“不错,某曾经替楚,征战沙场。”
“立功无数。”
“长刀营,战功赫赫,弟兄们,也得到许多嘉奖和荣光。”
“但,我们与齐军,真刀真枪,鏖战了三个月。”
“不分胜负。”
“直到两国各派使臣议和。”
“亦是使两国得以休养生息,百姓安乐。”
“岂料,这一切,不过是个阴谋。”
“我们回京三个月,便被诬陷,说我家中藏有私通齐国的书信。”
“如若我有私通之意,那齐国比楚国强大,我们何必回京呢?”
“直接投降便好。”
“如若说我们为了什么好处?”
“在我府中,并无齐国所赠金银财物。”
“狗皇帝,不过是想要剥了我兵权,给其他皇子皇孙。”
“我这个没有显赫势力依靠的人,只能成为一个牺牲品。”
徐飞道:“路将军,你只说对了一半。”
路昭问道:“你是何意?”
“某绝不会听信你挑拨离间。”
“当初若不是上官丞相相助,某和这些兄弟,早已死无全尸。”
“路将军,难道是贪生怕死之徒?”
“某岂是贪生怕死之人?”
“但上官丞相于某,有伯乐之情谊。”
“他对某的才能,极为是赏识。”
“某不管他是何用意,某都心甘情愿,替他和太子做事。”
徐飞轻轻笑道:“路将军倒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啊。”
“只是,有件事,你并不知道。”
“何事?”
“陷害你谋逆的,正是上官如晦。”
“徐飞。”
“你胡说。”
路昭怒斥道。
“某家,便不应该听你胡说。”
“兄弟们,上。”
“且慢。”
“待本王说完,再战不迟。”
“当时是何人来查抄你的王府?”
因为涉及自己当年的冤案,这一直是路昭心头,挥之不去的噩梦。
故此,他虽不信徐飞所言,却也略略思索。
“是刑部侍郎康建德。”
“康建德如今已是左司马。”
“官居正二品。”
“而且,他正是上官如晦的属下和心腹。”
路昭闻言,竟自怔住。